经常停电,在上晚自习途中突然就全黑了。
她曾摸黑跑到他身边,在灯亮的时候,刚好出现在他面前。
那时候的自己,总是做莫名其妙又头脑发热的事,也不知道当时周景庭面对这样的她,是什么感想。
是觉得她有病,还是觉得无语?
“周景庭。”舒慕突然喊他的名字。
周景庭抬眼,幽潭一般的眸子看着她。
舒慕对上他的目光,一时之间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什么?”周景庭问。
舒慕轻抿着唇摇头,“没事。”
舒慕不说,周景庭也没继续追问。
吃了饭,周景庭披上搭在沙发上的风衣,舒慕以为他要走了,她说:“你再等一等,我帮你把布丁的东西收拾好。”
周景庭穿好了风衣,“我先去买个应急灯。”
原来他不是要走,“下次我去超市顺便买就行,估计很快也来电了。”
“先备着,门卡给我。”
舒慕犹豫了半响,用手机照着在电视柜的抽屉里拿出了备用的门卡,“给。”
“我很快回来。”周景庭用手机电筒照着出了门。
舒慕看了一眼外面,漆黑一片,周景庭走后,四周空空荡荡地,安静地很可怕。
忽然屋里传来动静,她心里一跳,用手机一照,原来是布丁,它刚刚从柜子上跳了下来,那一双眼睛闪着光。
她松了一口气,过去搂起它,在沙发上坐下。
手机电量不足百分之三十,舒慕关掉了手机电筒,在黑暗里给布丁顺着毛。
她倒是不怕黑的,只是在清醒的时候一个人身处黑暗,总容易陷入低落的情绪,孤独感会暴增。
十分钟过去,门外响起敲门声。
附近的五金店单程走过去都要十分钟,加上停电没有了电梯,周景庭应该没这么快才对。
是谁在敲门?
舒慕搂着布丁,走到门口,她隔着门问:“是谁?”
“我。”周景庭的声音传来。
她拉开了门,门外的灯光照了进来,把她的影子往后拉。门外的周景庭手上提着一个圆柱形的灯,顶部有个提手,能提着,也能放在平面上,雪白的光把他照得白皙通透。
他呼吸有些急促,可见他刚刚走得有多快。
舒慕侧身让他进来,有了应急灯,屋里瞬间就亮了起来,虽然比不上吊顶的大灯,好歹也算有光源了。
舒慕把周景庭前几天带过来的小行李箱拉了出来,开始收拾东西,“猫粮布丁都吃了,我给它新买了一些玩具,你带回去给它吧。”
周景庭随口应了一声。
舒慕很快把布丁的东西收拾好,周景庭靠坐在沙发上,让布丁躺在他腿上,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舒慕收拾好后,她再去收拾桌子。
周景庭提着灯跟着她进了厨房,舒慕突然想起这灯她还没给钱,“这灯多少钱,待会我微信转给你。”
“你请我吃饭,这灯算是还了。”
“也行。”舒慕开水洗碗,周景庭在一旁提着刚买的应急灯,照着她洗碗。
舒慕回头看他,“你刚出差回来,早点回去休息吧。”
这是逐客令。
周景庭神情淡淡,他还不想走,“在飞机上休息过了。”
舒慕继续洗碗,周景庭在她旁边,她总难以集中做自己的事。
她在想,要是待会等她洗了碗他还没走,那她是按照自己的计划去洗澡,去被窝里暖着,还是陪他在客厅里坐着?
周景庭难道听不出刚刚她的逐客令吗?
他们作为前男女朋友,共处一室这么久,怎么都有点奇怪吧。
忽然,四周变得明亮,对面楼的住户也亮起了灯。
总算来电了。
舒慕把碗放在沥水架上,“我就说,很快会来电的。”
周景庭关了应急灯,“这灯最好放在显眼的地方。”
“嗯。”
周景庭把应急灯放在了舒慕的电视柜上,圆柱形白色的灯本身就是一个装饰品,放在那一点也不违和。
他拿出手机看了看,电量不足百分之五,他该回去了。
刚刚舒慕已经帮他收拾好布丁的东西,笼子也拿了出来,他搂着布丁关进笼子里。
舒慕收拾好厨房出来时,他已经提着笼子和行李箱准备要走,“先走了。”
总算要走了,舒慕笑着送他走,“慢走。”
周景庭提着东西离开,房子里重新恢复安静,放猫窝的那个地方空空荡荡地。
她想,等以后宿语上线,她也不用累死累活赶进度的时候,或许可以考虑养一只猫。
——
年底是各行各业最繁忙的时候,在国人眼里,春节是分割线,所有的事情在年前有了结果,才算圆满。
宿语APP的前后端以及客户端开发已经进入尾声,为了筹备年后的测试与上线,舒慕忙得不可开交,元旦假期也没回去,献给了工作。
会议室里,正进行着宿语年后工作安排的会议,除了哲思科技的高管,诚安资本的周景庭和悦居长租房的袁刚参加了本次会议。
舒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