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赵宝官自不会跟赵香奴提及,男女间的事情最麻烦,稍有不慎,将来吃挂落是小事,被人误会那才遭罪。
隔了好几张桌子,苏星元笑得满面春风,冲赵宝官两人直摆手,待绕到近前先冲赵宝官寒暄,“宝官,好久没见!你这杀神呐,现在同学们可是谈赵色变,哈哈。”
“苏大秘,恭喜荣升,要不趁今天给你庆贺?”赵宝官笑起来依然憨厚老实。
苏星元摇摇手,再看向赵香奴,礼貌地点点头:“香奴你好。”然后指指身后两位男女,“不巧啊,老家的同学,你们慢用,有时间电话联系。”
说完深深地看一眼赵香奴,客气地冲宝官点头致意,再握手道别。
等人上了二楼,赵香奴才撇着嘴直咕哝,“我最见不得他这样,太假!心胸狭窄,还偏偏装得像模像样,真把自己当什么了不得的大领导。”
赵宝官哑然失笑,“你呀,对人有成见,看什么都不顺眼,不过,有种缘分叫欢喜冤家,呵呵,好好考虑下哦。”
赵香奴杏眼圆瞪,“赵宝官,别看咱俩都姓赵,我可警告你啊,你不帮我,也别跟着乱拉红线。我真翻脸的!”
后面一句特地加重语气,赵宝官摇摇手,“行,你爱怎么都行。”
这时两人点的菜开始上桌,赵香奴也顾不得跟他吵嘴,两人要了瓶啤酒,吃着喝着,随意聊着。
吃到一半,从门口进来一串光头,大多穿夹克,但头上的脑门儿锃亮,跟一颗颗大灯泡似的,连成串走了进来。
赵宝官看了看,发觉赵香奴有些紧张,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行业的,开头几个腋下还夹个皮包,眼神顾盼间,自有股凶狠流转。
这些人的身份,赵宝官在学校时听过,也偶尔见过,扶风出来的混子,不仅在阳南散布,省城也打出了相当的名气,之前被枪决的陈万风,在扶风混子中属于比较有名的。
杀了一个陈万风,并不意味着扶风混子从此绝迹,火炭没落到自家脚背上,谁也体会不到那种切肤之痛。
而且人都有侥幸心理,还有倾向好处的思想,总认为自家聪明,别人都是笨蛋,换我要怎么怎么干……
等带头的三人,齐齐把目光瞪过来时,赵宝官心里微微发苦,他倒不怕事,如果在光头教官和冷枪特训之前,估计赵宝官顶多是心理上不怵,毕竟行刑人员,连人都处决过,还怕什么打架斗殴。
今天这局面,真正让宝官有些感触,不用牺牲很多脑细胞,明显是苏星元设的局。
这个外表英俊礼貌的老同学,还把赵宝官当成学校的闷声虫,明显犯了经验主义的错误。
扶风人向来好勇斗狠,上来也不找什么理由借口,带头即冲赵宝官打去,赵香奴吓得跳起来直叫。
赵宝官很冷静,跨前一步,拦在桌子面前,这些人目的明确,想要羞辱他一番,至于苏星元会不会在关键时刻现身,这要看事情的发展。
前提肯定是赵宝官要被收拾得相当狼狈,三个光头大汉见赵宝官主动站出来,脚下不由得滞疑,不过仅只是两秒的时间。
后边的人见地方不大,人多了反而施展不开,干脆紧紧围住,制止外边见义勇为,或者老板插手。
这家大后方跟校保卫科的关系挺不错,只要挺过前边的这几分钟,他们差不多完成任务。
教训个把人,对这些混子来说,完全是家常便饭,事前已经有过交待,打个羞辱,不重伤。
来这么多,一是撑面子,二是出于吓唬,可混子万没料到今天会碰到硬碴,而且是硬碴中的硬碴。
在饭堂里看得到的光头有十几个,赵宝官不打算跟他们文斗,所谓文斗即互相过招撕扯,场面打得相当热闹,但伤害仅在表面,看起来脸青脸肿。
三人上来,赵宝官轻巧闪躲,出手快如闪电,谁被他碰到马上一声闷哼,随即弯倒下去丧失战斗力。
也怪三人轻敌,想着事主描述,不过一文弱书生,估计单是场面已能将人吓得六神无主,谁料到会如此扎手,等三人软在地上,心里才恍然明白。
外围的人刚要扑上来报仇,三人中间一个腾出一只手来挥挥,止住,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点破风和嘶哑,显见痛得厉害,“住,住手。”
一个机灵的上来,扶起他,这人的体质最好,也是众光头的头,脸色煞白,白中还透着青,看向赵宝官的眼神,有着莫名的恐惧和后怕,自家晓得自家事,刚挨那一下起码断掉一根肋骨。
看着赵宝官淡然憨笑的表面,这哥们有点晕,手段他已试过,以人数取胜或许有可能,不过代价太高,想想,十几个兄弟断骨头,单是医药费,他还好意思找事主讨论,人家帮忙在前,而今只为还人情。
“对不住兄弟,我们认错人了。”
赵宝官不为己甚,点点头,没说话。
光头示意众兄弟开路,赶紧闪,还人情以后再说,现在绝不能再多逗留,有这种身手的家伙,只有两种,一种是道上穷凶极恶的狠角色,另一种是官方培养的超级打手。
不管哪一种,光头老大自认惹不起。
一众光头,来得快,去得也快。
三位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