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用锦帕掩在额角“吃吃”的笑。反正她是不急,皇上不去储秀宫,十天半月内也轮不到她。
看别人心急火燎,还怪有趣了。
“敬姐姐笑什么?”荣嫔勾着头问,“我说的不对吗?”
敬嫔没料到,荣嫔在激愤的时候,还能注意到她。憋住笑,慌忙解释:“没有没有。我是觉得储秀宫娘娘还怪有意思了,贵妃娘娘又没规定每日请安。不想来,便不来呗,还特意告假;这告假也是身边宫女的事,怎么使唤石常在。”
荣嫔最喜欢听别人说储秀宫妃的不是,但她也不喜敬嫔。索性两个人一起掐着了:“敬嫔姐姐,储秀宫娘娘什么地方惹着你了,让你在这里说她坏话?大家本来没什么想法,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储秀宫娘娘对贵妃娘娘不敬似的。”
佟宝珠一看荣嫔又想挑事,赶快拦住:“荣嫔,敬嫔说什么话了?本宫怎么听不出来?”
又笑道,“太阳出来了,要是闲着没事,去逛逛御花园,养好精神,等着承宠。”
顿了顿又说:“还是养身子生孩子当紧,等有了孩子,都去逗孩子玩儿,哪还有心思在这里嚷嚷。到那时候,请你们来,你们也不想来。本宫说过多次,没事不用来请安,看看你们几个,一个比一个跑的勤。累不累啊。”
一直沉默的惠嫔激动地问:“娘娘,孩子能跟着自己?”
佟宝珠:“……”还真问着她了。听说以前皇后生的孩子,都不能自己养。
敬嫔跟着问:“娘娘,是不是皇上说过些什么?还是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说了什么?”
另一个生过孩子的小主也问:“娘娘,谁生的谁能养?”
容嬷嬷一看势头不妙,赶快插话:“各位主子,都想喝什么茶?奴婢去给大家沏。”
她这一打岔,众人停了话头。
佟宝珠摸了摸鬓间的发簪,笑道:“什么都是物以稀为贵,孩子也一样。大家要是生一两个,自然是百般金贵。要是每人都生五六个出来,皇上会不升位份?会不让亲娘养一两个?”
众人嘀咕,道理好像是没错。
但怎么能生出五六个来啊?这又不同于绣个帕子,做件衣服,熬熬夜就把活给赶出来了。要是能赶工,熬个一年半载的也愿意。
僖嫔站起了身,“娘娘,嫔妾告退了。”对众人说,“有哪位姐妹一起走吗?”又笑道,“兴许能偶遇到皇上呢,你们不去别后悔啊。”
除了宜嫔之外,众小主纷纷说告退的话。
待她们相继离开了,宜嫔红着脸,走到佟宝珠跟前,小声道:“娘娘,嫔妾跟您说句话。”
“来里面说。”佟宝珠说着话,便往西次间里走。
这些嫔妃里,佟宝珠最喜欢宜嫔。活泼开朗,又容易接受新事物。整个后宫里,就数她生机勃勃。不像其他嫔妃那样,整日怨天怨地,想得好处,又不愿付出。
让大家早睡早起,早练五禽戏,晚练八段锦。早上喝红糖生姜水;中午喝豆浆,每隔两三天喝一次益母草乌鸡汤等等叮嘱。只有宜嫔最积极,每天认真的照做,一坚持就是几个月。
其他人不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就是以为她背后藏着什么阴谋,压根不理会。
她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是想让她们的身体容易受孕罢了。宫里的女人寂寞,闲着的时候生事非。
爱闹事挑事的还好,事情总能平息;最让人担心的是那些闷不吭的,长时间下去,是会抑郁成疾的。
这也是后宫女子寿命普通较低的原因,活着没意义,便没了精气神儿,没了精气神儿,命就没了。
倘若后宫在她的照料下,女人个个健康,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生。那是多大的功劳!
凭着这份功劳,既使万一哪天犯了错,也能保命。
“娘娘,按着您说的方法估计,嫔妾今日最宜受孕。”宜嫔羞答答道。脸蛋红朴朴的,眼稍里都带着笑意。
佟宝珠:“……”今晚康熙是储秀宫的。
“宜嫔,坐下来慢慢说。”
佟宝珠坐在软塌上,胳膊支着小桌几,一幅促膝长谈的架式。不能一下子拒绝啊!多打击小姑娘的自尊心。“
“你现在月事周期是多少天?”
宜嫔坐在桌几这边,轻声道:“嫔妾听了娘娘的话,每日锻炼,果然有效果,身子松乏了不说。这两个月,月事周期也稳,都是二十九天。”
“今天是第几天?”
“上月二十二来的月事,今儿是初八。” 宜嫔迟疑了片刻后,道:“十五天。”
佟宝珠:“也就是说,再有十四天会来月事?”
宜嫔点了点头。
佟宝珠看到容嬷嬷端着茶进来,对着她和三位宫女摆了摆手,“你们先出去,本宫跟宜嫔说几句私房话。”
容嬷嬷:“……”娘娘又要操闲心了。
自从那次昏倒后,就时常奇奇怪怪的。这种情况非但不能说,还要替她打掩护。就连佟家的人也不能说。
容嬷嬷不情愿地招呼红云、素云和宜嫔带的宫女一起退到门外。
佟宝珠又问:“你现在身体有什么感觉?”
宜嫔低着头说:“那里比往日湿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