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的药箱里找到银针后,很有规矩地站在东厢房的门口低声道:“师傅,针拿来了。”
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见过那样一副好的皮囊,而且是出现在穷乡僻壤。
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远着些比较好。
张郎中一回头,见这丫头远远站在门口,气
得两眼翻翻,“蠢货,油灯呢?”
谢玉渊:“…”你侄儿房里难道连个油灯都没有?
她又折回堂屋,拿着油灯站在门口,“师傅,油灯来了。”
“给我滚进来,把油灯凑近点。”
张郎中这会连白眼都没力气翻,这瞎子又犯病,而且还耽误了小半刻的时辰,要命了!
谢玉渊硬着头皮走过去,往旁边错了一步,才掀起眼皮去看。
这一看,她惊了一跳。
床上的少年悄无声息,容颜雪白,嘴角一丝细细的黑血,像一朵有毒的残花。
“他…是死了吗?”
张郎中一瞬间神色有些茫然,随即,他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炸了毛。
“你死透了,他都不会死,算命的说他是长命百岁的命,无知小儿,给我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