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的世界,她有她的生活。
谢玉渊神色如常的走出堂屋,胸口却有一点发烫。
她本以为离别如水,泼出去也就泼出去了,却不想这一老一少像是粘在了她心口上,不仅泼不出去,还灼得她心口发疼。
“你们两个王八蛋,就不能大大方方说声再见吗!”
谢玉渊忿忿的回首看一眼,一脚深一脚浅的走进了夜色里。
…
马车里。
“阿嚏,阿嚏!”
张虚怀连打两个喷嚏后,嗅了嗅鼻子,“八
成是这丫头在想我。”
李锦夜半倚半躺,深身上下软得没个正常,和东厢房里那个盘腿而坐的瞎子像不是同一个人。
他掀了掀眼皮,没说话。
“你说这丫头会不会哭鼻子啊,那地契上的房子能不不能找着?她这半桶水的本事,也不知道能不能给人看病?嗯--弄不好还会把人治死。”
张虚怀连连摇头,“苗是好苗啊,就是时间短了点,要是能再跟着我几年,太医院的那些个老货都未必有她厉害。”
李锦夜对某人的自言自语,恍若未闻。
“喂,你倒是给点反应撒,做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无情无义,那丫头好歹把你的毒给治好了大半。”张虚怀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