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突然笑了一下,“阿渊啊,你可知道娘是怎么被赶出谢府的?”
谢玉渊没有说话。
她不仅知道,而且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她不能说。
高氏慢慢闭上了眸子。
“我十七岁从京城嫁进谢家,十八人抬的大轿,嫁妆绵延数里。我父亲,也就是你外公只有一儿一女两个嫡出,我出嫁,带走了高家一半的家产。”
谢玉渊眼神微微一沉。
娘这话没有半点虚夸的成份,高家数代为官,曾外祖父高斌官至文渊阁大学士,清贵无比。
外公高恒又曾任内务府大总管,那可是肥得不能再肥的差。
高家既清贵,又富贵,几代人积累下的家业,根本不是谢家这种小门小户能比的。
只可惜这些家产到最后,都被谢家那帮狼心
狗肺的东西给吞了。
“后来,你舅舅出事,谢家人怕受牵连,连夜把娘休了,还私吞了娘的嫁妆。娘带着几个忠仆去庄上过日子,八个月后,生下了你,后来…”
高氏用力的咬了下牙关,仿佛是要把那一肚子的恨,都压下去。
谢玉渊轻轻抚上她的手,“娘,一定是他娶的新二奶奶怕你再回来抢她正室的位置,所以…才把娘逼疯的。
高氏猛的抬起头,一眼不眨的紧紧盯着眼前的女儿,生怕错过她脸上,哪怕一丝细小的表情。
谢玉渊任她打量。
其实哪里是新娶的二奶奶想弄死他们,真正想弄他们的人,是他的亲爹,借的是新二奶奶的手。
因为,死人才不会和他们抢银子。
致命的刀子由同床共枕的男人刺出来,娘就算不死,还能不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