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渊吓得魂飞魄散,连最后一点唇色都淡得看不见了。这话,太大逆不道了。
高栎抬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笑了。
“恨只恨自己这身残躯,哪怕老天爷再让我能多活个十年,不,五年,我非得亲手为高家讨回一个公道。”
谢玉渊对于高家的事情,即便多活一世,也是一知半解。
高家两个字,像是一道不能碰触的禁忌,娘不说,罗妈妈也吱吱唔唔,她只能从她们的只言片语中,偷窥出一点蛛丝马迹。
“舅舅,高家不是罪有应得吗?”
罪有应得四个字,像是一记闷拳打在高栎的心口,嘴里翻上来一股腥气,还没来得及咽回去,又一股腥气涌上来,血顺着嘴角漫了出来。
“二爷?”
“舅舅?”
江亭飞扑上去,一手抱住主子的腰,一手细
心地擦干净他嘴角的血迹。
高栎摆摆手,低头拿起落在地上佛珠,放在手里飞速的盘转着,片刻后,他朝一旁的罗妈妈冷冷地看一眼,“你先出去。”
罗妈妈先是一愣,再是一跪,“二爷,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