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凰弓立在门边,叶琬意识到什么。
他一整日没出现,如果只是去问白纯宜天照山的事,不必将金凰弓带着,金色的长弓仍有光芒流转,末端的血玉不时散发光芒。
他说,不会让任何人伤到她。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连亲人都对她漠不关心。
但是现在,有一个人愿意随时将她护在身后,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用再受委屈。
叶琬心里热热的,忽然生出了一股归属感。
小少爷修为强大,又很有钱,必须得抱紧这个靠山。
他愣了愣,感受到少女从怀里溜下去,有些诧异地掀开被子。
“你…你做什么?”
叶琬钻进被子里,抬头望向他。
“抱大腿。”
说完,叶琬迅速抱住了少年的腰,他刚回来,身上还有一股寒气,叶琬踢着他的腿,抱怨道:“好冷,你赶紧把自己捂热。”
她总是喜欢撩拨自己,而且还是用一脸无辜的表情。
谢凌俯身将她抱起来,还没吻下去,就被她躲了过去。
他的吻落了空,心里瞬间痒起来,又热又麻,像一个仍有余热的火堆,被风一吹,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这把火越烧越热,已经让他到达极限的边缘。
叶琬推着他,问道:“黑衣人的事调查清楚了吗?”
她明显是故意转移话题,不让他很快得逞。
小少爷年轻气盛的,哪能经得住她三两下撩拨,叶琬越拒绝,他就越心痒难耐。
可这个问题看起来很正经,他急匆匆回答:“嗯。”
“就一个嗯?”
“不然呢。”
他急切地去扯她的衣衫,样子像是还没开过荤偷偷摸摸的无知少男,叶琬心血来潮,反而将他压倒在身下。
小少爷脸蛋精致地不像话,夜色下像一颗浸在水里的宝石,璀璨闪着光芒,被她吻了一下,竟流露出几分禁欲的气质。
嗯……
长大了……
叶琬道:“我要非礼你。”
这话本来是准备逗他,但是这小子好像十分喜欢。
他反手扣住叶琬的腰,稍微用力就将她按下来。
“那你快非礼我吧。”
“……”
*
“小时候,第一次学剑,就是太傅教的我。”
今日太阳很好,他们坐在竹园里,谢凌慢慢回忆道。
“他的剑法我还能记得一些,但是有一个招式,与旁人都不同。”
之前叶琬在京都买的话本还没来得及看,今早意外翻了出来,准备边晒太阳边看话本。
她刚翻了一页,又被谢凌的话引起兴趣。
她将话本放下来,一手撑着下巴,专注地望着他。
冬天的太阳一点都不烈,浅浅淡淡的,只有一层白白的光,照在少年白玉般的脸颊上。
他眼睫微颤,青涩中带着一些冷淡的感觉,那光芒不像太阳散发出来的,反倒有点像冬日的寒霜。
不管什么时候,小少爷身上都有一股凛冬劲雪般的孤傲气质。
与他相处下来,叶琬也发现,他不仅仅是外表像鲜嫩的小青竹,连性子都很一模一样,永远不会低头弯腰,无论遇到什么挫折,都会保持自己的高傲心性。
他说:“每次太傅教我剑术,都会教我破阵之法,他说剑术为武,阵法为灵,只有两者结合,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叶琬想起天照山的那些黑衣人,在与谢家的弟子对抗时,也是随手就能做出许多阵法。
尤其是带着金凰面具,挟持叶琬
的那一个。
她忽然有了一些想法,但是又不太敢相信,只能看着谢凌,等他继续说下去。
到最后,他的结论就是,那些黑衣人,很可能与一直在找的萧澈有关。
一边是他的老师,一边是叶琬。
其实她很能理解谢凌对萧澈这个人的执着。
从他有记忆开始,父母就不在身边,都是萧澈在照顾他。
太子太师,也是他的太傅。
如果让他回忆六岁前的一切,大多数都有这个人的陪伴,况且能让他心甘情愿吃下髓寒蛊的蛊药,就说明对他有足够多的信任。
要是结果这么与他猜测的一样,不管对谁来说,都是很残忍的一件事。
叶琬忽然不太想让他面对。
明明现在的人生就很好,仙门谢氏的小公子,身份家世样貌修为,样样无可挑剔。
偏偏有那群反派组织在他的人生中四处为难。
倒底什么仇什么怨,才让那个萧澈对一个孩子下手,而且还是他亲手养大的孩子。
叶琬不自觉卷起了手里的书本,思绪一转,猛地想起一件事。
距离自己上次挡剑,下一个主线剧情点应该又要来了。
……
时间过得太快,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要不是今日与谢凌谈到他们,叶琬也很难想到。
原文是这样描述的,当主角团渐渐淡忘那群反派的时候,对方却猝不及防地在天照山布置了锁魂阵。
一夜之间,几乎半个仙门都魂飞魄散,连裴奚也没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