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浅笑点了点头,“妾身不善琴技,这也是小时候闲来无事和身边丫鬟玩闹时的随手所作罢了。”
“太谦虚了。”四爷笑着赞扬道,“改日得闲了,侧福晋定要好好给爷再演奏些旁的曲子。”
尔芙闻言,不禁惊诧地瞪大了眸子。
她是还会其他几首曲子,但是她真心不觉得这玩意比那些古琴曲、琵琶曲更动听,难不成四爷贪新鲜,或是给她做脸才这么说的……
但愿如此吧!尔芙暗想。
毕竟她真心不想以后还要表演这玩意了,毕竟这种表演形式很容易就在同样穿越来的现代人跟前露底好伐……
那些穿越里,很多时候都证明了……
——同为穿越女,绝对不存在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这种事,全都是恨不得除掉对方、捏死对方才是。像她这样子不善于心计、宅斗的小白来说,她既然不想手上染血,又想长长久久的活着,那就该是好好的藏着她来自现代的这个秘密才是。
“妾身遵命。”虽然尔芙心里是千万个不愿意再进行这样子的演奏形式。但是面上还是笑咪咪的应了,恭声答道。重新回到位置坐好,她才捏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子,将眼神丢向了坐在乌拉那拉氏身侧的珍珠。
珍珠也没有继续坐着卖呆了。
她有些开始正视四爷府里这些女人了,先是李氏不输于她的琴技让她惊讶。随即是一向表现得好像粗鄙不堪的瓜尔佳氏露出了这么神奇的演奏方式……她还真怕接下来有人有什么更让她惊讶的,或者是超过她的人表演,让她堂姐的安排落空喽。
“姐夫,不如让妹妹也表现一二吧。”珍珠故意一脸娇憨的抬眸笑着说道,更是亲昵的凑到了乌拉那拉氏身侧,抱着乌拉那拉氏的胳膊,展示着她们姐妹间的好关系,可是只有乌拉那拉氏才知道,她们俩在今天之前就没有见过面。
不过乌拉那拉氏倒是没有拆她的台,笑着回手拍了拍珍珠的肩膀。柔声道:“是呀,妾身这个妹妹素来是多才多艺,之前就多次听额娘夸赞过她的琴技,爷说怎么样?”
四爷早就已经从乌拉那拉氏嘴里听说过乌拉那拉家打得主意,为了能让乌拉那拉家站在他身后,坚定不移的支持他,他也知道珍珠早晚会成为他的枕边人,自然不会在这会儿就驳了她的面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姨妹和福晋都如此说了。那爷当然不会反对了。”
说着就张罗着让福嬷嬷陪着珍珠去做准备工作了。
珍珠要表演的是琵琶和舞蹈,不但需要更换舞衣,还需要重新梳妆,这期间要等待的时间不短。荿格格适时起身,柔声道:“之前婢妾从身边侍婢那学了段挺有趣的小曲,不如给爷和福晋解解闷吧。”
“好。”四爷一拍手,笑着说道。
荿格格本就是优伶出身,身段、嗓子都不错,虽然只是粗粗的和婢女学过了几天黄梅戏。但是唱起来还是很有韵味的,倒是让原本不以为然的乌拉那拉氏坐正了身子,微眯着眸子,连连拍着桌案和着节拍,显然是真的听进去了。
一曲毕,那边去暖阁里更衣梳妆的珍珠,亦是准备妥当了。
只见梳妆过的珍珠,身着一袭滚了风毛的象牙白银丝绣花开富贵的广袖长裙,发梳朝云近香髻,鬓边簪着几支上好白玉雕刻的卷云纹发簪,脚着内嵌香粉镶银铃的翘头鞋,踩着轻盈的莲花步,步步生香地怀抱着青花瓷的琵琶,缓缓走出了暖阁,来到了铺着猩猩毡宫毯的舞台上。
足足有一掌宽的绣牡丹花开的腰封,越发显得珍珠的腰肢盈盈而不堪一握了;
浅施粉黛的巴掌小脸上,眉间用胭脂勾了一抹火焰的花钿,其间点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火红色水滴状宝石;
素银雕琢海棠花的银丁香,迎着烛光熠熠生辉,衬着珍珠本就剔透的肌肤,更是欺霜赛雪……无不展现着女子的柔美之态。
两个眼生的小宫女,也穿着和珍珠身上衣裙相似的舞衣,手执羽扇的站在她身后,随着珍珠玉指微拨琴弦,身姿柔摆,也踩着节拍,动了起来。
“若把西湖比西子,浓妆淡抹总相宜。”
看着珍珠随着曲调或是柔媚、或是娇羞、或是冷艳,真真是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美人,一袭广袖曳地长裙,如盛开在夏日里的蔷薇花一般绚烂夺目。
尔芙有些怅然地砸了咂嘴,看了眼沉浸在珍珠美貌中的四爷,与乌拉那拉氏对视一眼,暗道一句“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都是感官动物”,默默地低头喝茶去了。
琵琶的叮咚曲调,渐渐平息,珍珠略微气喘、耳鬓落汗的浅浅一笑,俯身浅施一礼,“妹妹祝堂姐和姐夫伉俪情深、举案齐眉,便如司马相如与卓文君一般恩爱绵长。”
“……”
司马相如与卓文君虽然终成眷侣,亦是恩爱久久,但是却是有着私奔的前科,这按照礼教来讲,两人做的事情,并不体面,而乌拉那拉氏却是四爷明媒正娶的福晋,以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做比,便是乌拉那拉氏并不想多想,但是这心里头也是不自在的。
虽说,乌拉那拉氏亦是知道同府为妻为妾,两人早晚会成为对手,但是珍珠尚未入府就如此奚落她,乌拉那拉氏真是觉得喉咙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