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瞧着给两人把脉检查身体的大夫,问道:“要不要这么夸张?打一场拳而已,居然还要大夫来把脉?我记得你说的是每场比赛有好几个回合,难道说每个回合都要给他们把脉?”
杨少峰嗯了一声,说道:“那是自然,这可都是招财童子一样的宝贝,若是打上两场拳就彻底废掉,以后怎么办?扔到工地上去么?
现在有大夫替他们把脉,一旦发现他们撑不住了,就能及时叫停比赛,等恢复了之后再打下一场也就是了。”
郑和都忍不住有些羡慕了:“一人一个大夫啊,咱家出海的时候,整个舰队里面都没多少医官。”
杨少峰嘿嘿笑了一声,笑声中却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你看看那些玩斗鸡的,哪个不是把斗鸡好生伺候着?”
说完之后,杨少峰又扭头对坐在朱瞻基身后的徐景昌道:“国公爷刚才押了多少?”
徐景昌阴沉着脸,说道:“押了泰森,一百两。我当初瞧着泰森要比那个霍什么德的要壮实一些,所以就多押了点儿。现在看来,这姓泰的却未必能赢得过姓霍的。”
杨少峰嗯了一声,又扭头对朱瞻基道:“听见了吧,定国公押了一百两,你说其他人会押多少?”
徐景昌面色不善的打量着杨少峰拿自己当羊牯也就算了,现在还在自己这头羊牯的面前讨论该怎么宰更多的羊牯……
杨少峰嘿嘿笑了一声,说道:“实际上,我也押了泰森一百两。最后咱们不管这些泰的能赢,还是姓霍的能赢,其实都不重要。赢了,就赚点儿银子回家,输了,这些钱也会用来修桥铺路盖学校,这是行善积得的大好事儿!”
朱瞻基呵的轻笑一声:“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我是讲不过你。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你想过没有?”
杨少峰道:“还有什么问题?”
朱瞻基道:“昆仑奴不光有男的,还有女的。咱大明那些勋贵还有读书人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
眼看着就遭了无妄之灾的徐景昌瞧了瞧拳台,然后低声道:“放心,若是女昆仑奴也都是这般模样,就不会有人瞧得上。”
听徐景昌这么一说,杨少峰却是感觉不放心了。
这些勋贵和读书人什么尿性,杨少峰简直太清楚不过了简单点儿来说,就是什么玩意刺激他们就玩什么,什么事情够作死,他们就干什么!
想想历史上那些光着身子裸奔嗑药的士大夫,再想想后来喜欢裹脚的螨清时期的读书人……
没他娘的一个好玩意。
更操蛋的是,历史上还曾经有过一个不怎么出名的女子,李陵容。
光看名字的话,陵容这个名字绝对好听,后来更是母凭子贵,最后一路做到了东晋的皇太后。
可是人家是实打实的昆仑奴。
如果哪一天朱老四打算把西昆仑划拉到大明的盘子里,那杨少峰一定会从故纸堆里翻出来这一条,然后找足了证据,证明西昆仑是李陵容的娘家或者干脆想办法证明西昆仑是西王母的道场。
但是现在,杨少峰却担心这些勋贵和读书人会忽然抽疯,把目光从高丽姬身上转移到昆仑奴身上。
毕竟,高丽姬也丑的不行不行的,除了比昆仑奴白了那么一点儿,剩下的可能还赶不上人家昆仑奴。
换个最简单的说法,高丽姬胸前可能是二两肉,人家昆仑奴胸前可能就是四两,这手感能一样吗?
就跟大唐的那些达官贵人们喜欢买了胡姬带回家做姬妾一样,谁知道这些勋贵和读书人会不会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