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也是禀报过皇爷爷的,大家不用担心。”
安抚了薛斌等人,朱瞻基又接着对杨少峰道:“倭国那边的情况,你来给大家伙儿说说?”
杨少峰嗯了一声,先是指挥着取了羊肉和木炭的狗子等人将羊给烤上,然后才让郑和以及薛斌等人坐在了一起,开口说道:“根据老纪那边的消息,倭国南朝的熙成后龟山天王带着人跑路了,又一次跟北朝的干仁后小松天王对立。
同时,因为后龟山这孙子不满后小松的软弱无能以及幕府的割地行为,现在这孙子已经拉起了一支队伍,打算跟咱们做对。”
薛斌顿时咦了一声,问道:“不对啊。之前状元公不是说要弄些兵器卖给熙成后龟山来着?现在这小乌龟要跟咱们做对,那兵器的事儿怎么办?”
“呸!”
杨少峰呸了一声,说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做的是农用器具进出口贸易,跟兵器有什么关系?老薛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本翰林上表弹劾你!”
朱瞻基附和道:“就是就是,那是农用器具,水过是些菜刀和士子用的佩剑,还都是没开过锋的,算不得兵器。用咱们杨状元的话来说,就是要当了姐儿还得立牌坊,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
薛斌等人顿时哄笑起来上好的大刀变成了菜刀,宝剑变成了佩剑,又不知道那些长枪短棍之类的会变成什么东西?
杨少峰翻动着手里的羊肉,笑眯眯的道:“长枪是没有的,那玩意是杀伤性武器,所以我们卖的只是木棍,连个枪头都没有,捅人都捅不死的那种。
当然,咱们船上带的那些跟枪头很像的东西,其实也不是枪头,而是犁地用的犁头。
诸位,咱们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勋贵,什么兵器武器之类的玩意,跟咱们是没什么关系的,大家千万不要误会。”
朱瞻基有心要让勋贵们知道杨少峰的无耻,当下便指了指不远处的甲板上的一门火炮,问道:“那这个火炮又怎么说?”
杨少峰睁大了眼睛,问道:“什么火炮?那是用来放烟花的礼炮!众所周知,咱们这一船都是大明的勋贵,有钱,任性,在海上放点儿烟花,也是很合理的事情,对吧?”
“那这些士卒呢?”朱瞻基指了指旁边的士卒,说道:“金吾前卫,登莱卫,蓬莱卫,青州左卫,金州卫,满满五个卫所的士卒,又该怎么算?”
“仪仗队!”
杨少峰一边翻动着手里的羊肉,一边笑眯眯的说道:“大家都知道,咱们此行倭国,代表的不仅仅是咱们自己,还代表了大明,所以带些仪仗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朱瞻基总结道:“看到了吧,颠倒黑白,信口雌黄,当了姐儿立牌坊,这种手段,你们还有的学,咱们杨状元可不是一般人。”
杨少峰瞪了朱瞻基一眼,说道:“你少在这里败坏我的名声,谁不知道本状元是个实诚人,江湖人称诚实小郎君,何曾像你说的那般不堪?”
说完之后,杨少峰也不待朱瞻基反驳,就直接岔开了话题,说道:“咱们接着说倭国的事儿。
现在北边的干仁后小松和室町幕府的源义持是两个怂蛋,这两人已经被伊逍给吓破了胆子。
南边的熙成后龟山倒是没这么怂,不过这孙子也不是什么好玩意,伙同吉野等地的守护大名一起对抗北边的干仁后小松和源义持,同样对咱们不怀好义。
另外,干仁后小松和源义持这两个孙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虽然嘴着喊着臣服割地,可是他们根本就没有把岛根以南的地区清理干净,而是坐视那些地方落入熙成后龟山之手。”
薛斌道:“这不是又绕回来了?这兵……农用器具的事情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