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不过是杀了几个大名,分了一些土地,现在看来,他做的要更彻底,更过分。
等着瞧吧,如果那些大名不能趁着这个冬天彻底剿灭一休宗纯,只怕后面的事情会越来越难办。”
北满雅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陛下的意思是,那些大名拿一休宗纯没办法?”
熙成后龟山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现在摆在那些大名跟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杀掉一休宗纯,杀光那些追随一休宗纯的人,宁肯把所有人都杀掉,也绝不能放过一个。”
微微叹了一声,后龟山又接着说道:“如果不能把他们都杀光,这些人早晚都会死灰复燃,然后再走上一休宗纯的老路。倭国,将再没有一天的安宁。”
北满雅满脸的难以置信:“可是,据我所知道的,大明也是将土地分给了他们的百姓,似乎他们的百姓也能过得很好?就像那些浪人武士,他们去大明,总是能抢回来许许多多的好东西。”
“倭国岂能和大明相提并论?”
熙成后龟山叹了一声,说道:“中国自古以来就是这个规矩,他们的百姓已经习惯了种田纳粮的规矩,而他们的皇帝和他们的贵族,也不会过分的盘剥百姓。
而倭国呢?那些贱民耕种一辈子,其实不过是在替他们耕种,真正能落在他们手里的粮食又有多少?那些大名盘剥起来一个比一个狠,又有谁在乎那些贱民的死活?
跟大明的百姓比起来,你不觉得倭国的百姓更像是奴隶,或者说更像是牲畜?”
想了想,似乎是觉得光凭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服北满雅,熙成后龟山又接着说道:“还有,别再提那些浪人武士了。现在还有几个浪人武士出海?”
北满雅摇了摇头:“没几个了,大部分的浪人都转投一休宗纯了,势力最大的龟田小次郎不知所终,连带着他手下的那一千五百余人的队伍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原本排在第二的徵葛成二郎反倒成了最大的一股势力。”
熙成后龟山点了点头,问道:“那徵葛成二郎呢?一休宗纯不可能放过这么大的一股势力吧,毕竟徵葛成二郎的手下全部都是浪人武士,可不是那些足轻和贱民能比的。”
北满雅依旧摇头:“好像一休宗纯招揽过徵葛成二郎,只不过徵葛成二郎并没有答应一休宗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后龟山微微一笑,说道:“那么事情就很明显了。
当初我进入御所带走神玺和草雉剑的时候,一休宗纯也逃离了京都,后来就再没有听到过他的消息,直到几个月前,他才再一次崭露头角。
那么,他消失的这几个月接近一年的时间里,他去了哪里?
粮食的事情不提,可是兵器呢?一休宗纯究竟搭上了什么人的路,能搞来这么多的兵器,甚至让他有底气把兵器卖给你?
以前只知道念经的一休小和尚虽然聪明,却也没有这般的手段,又是谁教给他的?
还有徵葛成二郎和徵葛成五郎他们兄弟两个,以前一直都是默默无闻,直到一休小和尚闯出名头之前,他们才突然间声名雀起,似乎背后有了什么人在支持。
那么,支持徵葛成二郎兄弟两个的人,和支持一休宗纯的是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到底是什么人,有这般的手腕,又有如此庞大的财力来同时扶撑徵葛成二郎和一休宗纯?
想来想去,能够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大明之外,就只剩下松仁后小松了和源义持了。
可是,大明没有理由这么做,他们犯不上通过支持徵葛成二郎和一休宗纯来达到目的,就像当年的蒙元一样,杀戮是最简单直接而且有效的方法。
源义持同样没有理由这么做。
也只有干仁后小松,才有足够的理由去扶植徵葛成二郎和一休宗纯。”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