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菜拿了回去,择洗收拾,汆烫剁碎,和那原本就油汪汪的肉馅拌到一起,在包到那白白圆圆的面皮里头,成了一个个圆滚滚的小白鹅。
小白鹅外表好看,吃起来更是好吃,只吃得众人是满嘴流油,大呼好吃。
一家人围着吃饺子,是欢声笑语不断。
其中觉得家里和睦融洽,饺子吃起来鲜美可口是一回事,更重要的是宋康平此时的模样。
拿了那晾凉的烧火棍,在眼睛周围画了两个大大的圆圈,两边的脸颊上,各自画了几条长长的胡子,俨然成了一个十足的大花猫脸。
而且还不让人擦掉,只顶着这副模样端着饭碗吃饺子,只逗着所有人都哈哈直笑。
尤其是谢依楠,直在那逗宋康平的。
曹氏瞧在眼里头,也是乐不可支。
高兴其一是因为这两兄弟和睦,妯娌之间亲密,显得她这个婆婆管教有方,在外头只怕也是让人眼红的很。
再来,就是喜欢孩子的人,必定会早早的有自己的孩子。
曹氏想着,这目光便落在了谢依楠的肚子上。
腰部纤细,和平时没有什么异样。
虽说这即便身怀有孕,前三个月只怕也不会显怀,但从此时谢依楠的许多动作来瞧,应该还是没动静。
曹氏这眉眼之间便有了些许的愁意,又怕谢依楠看出来什么,只拿了碗来挡住自己的面容。
直到吃完饭,谢依楠和郭氏收拾碗筷去灶房洗涮的功夫,便寻了宋乐山的来说话。
“哎,山子,那药你可按时让你媳妇吃了?”
“嗯,有的有的。”宋乐山摸了摸鼻子,含含糊糊的答应着。
“这不应该啊。”曹氏皱了眉,苦了脸道:“那马婆子可是说这药灵验的很,不出月余,必定有消息,你这回来都个把月了,怎得还没有什么动静。”
“怕不是这药不管用吧,要不我再去求了旁的神婆,要些别的药来?”
“娘。”
宋乐山直皱眉:“这药还没吃完,再去求旁的药的话,还是我说的那句话,若是药性相冲,那可怎么好?”
“再来,这儿女也是讲究缘分的,若是这个时候没有给安排,咱们再在这里吃这个,吃那个的,也是无用不是?”
“也是,你说的也在理,这个总归也得瞧菩萨的意思。”
曹氏若有所思,许久才抬了头:“看起来这到了十五的时候得去太和寺求求菩萨去,多上些香火钱的,求菩萨给早早安排安排。”
“嗯,是得去一趟,玉兰去年姻缘不顺,今年我也去求一求菩萨,给玉兰安排个好姻缘为好,这几天,就多折些金元宝什么的,到时候上供的时候烧一烧,多行了好,也能保佑了咱们宋家。”
曹氏越发打定了主意,一门心思的想着十五去上香的事情了。
宋乐山见自己成功转移了曹氏的注意力,把这助孕药的事转到上香祈福这种不会伤到谢依楠的事上头,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种事,哪里是急来的事情,什么上香求菩萨,什么助孕药什么的,娘实在是太心急了些。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是不是也侧面的说明了他不够努力?
是了,他也得加把劲才好了。
宋乐山握了握手掌。
接下来连续两天清晨,谢依楠和宋乐山都起晚了。
尤其是初九这天,几乎是日上三竿的,谢依楠仍旧觉得身上乏意十足,眼睛都不想争。
也不能怪她懒惰,这样费体力的活动,一晚上持续两三次,着实是吃不消。
以至于这早饭都是宋乐山做好了,送到床边,喂了她吃的,吃完之后还要再睡上一个回笼觉才觉得恢复了体力。
倒是宋乐山,每天倒是神采奕奕,十分精神。
曹氏是过来人,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关键,索性也不顾及旁的,也不催着他们来老院说话,只让他们临了晌午边再回来吃晌午饭。
如此过了几天,这天晨起,谢依楠终于早起了。
早起的原因不是觉得每天睡懒觉不像话,也不是脸皮薄怕被曹氏等人说笑,而是在前一天傍晚的时候,谢家庄来了人。
说是谢氏族长谢兴言派来的,来知会谢依楠一声,说是有关谢依楠父母留下的房屋田产等事,族长已着人询问清楚,此时有了定夺,让谢依楠明日一早去谢兴言家中说道此事。
也因此,谢依楠和宋乐山这会子早早的收拾收拾,准备往谢家庄去了。
谢兴言此时,已经等在家中,同时也提前把谢永利和周氏喊到了家里头。
“族长,前两天去镇上,瞧见这茶叶顶好的,知道族长您爱喝茶,特地买了一些来孝敬您。”谢永利笑呵呵,献宝似的将那罐茶叶递上去。
心底里头却是将谢兴言给骂了一通。
这个族长,当真是黑心的很,明里暗里的暗示他们要他们送礼,还要送茶叶,原本以为茶叶这种东西,平日里也常喝,不值什么钱,结果是一个赛一个的贵。
谢永利是犹豫许久,最终才心疼肉疼的下定了决心,选了一个三百钱一罐的茶叶,给谢兴言送了来。
“这东西你先拿回去吧,我这里倒是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