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与徐清欢相识,竟没从她身上学到些刚强的性子,勋贵家的女子如此柔弱,就算不让你顶立门庭,也该有几分自保的能力,似你这般……我已经能想到嫁入夫家之后,只能任人揉捏,一个不能左右自己人生的女人,在男人眼中不过就是个能够生产的物什儿。”
“还有你,”广平侯夫人将视线挪到赵二爷脸上,“你不是想知道你兄长去哪里了吗?我将他杀了,因为他死了之后侯府就断了生机。
至于你,根本不值得我动手,你的生死于广平侯府来说无关紧要,不,你活着更好,活着只会辱没门庭。
对了,我还要感谢你,你将世子进我房间的事告诉广平侯,让他们父子离心,这样广平侯才以为你哥哥心中有愧望风而逃,其实我分开他们父子,就是要对你哥哥下手,我真的是我的帮凶,你手上也有你哥哥的血。”
赵二爷浑身颤抖。
广平侯夫人显然还觉得赵二爷的痛苦不够多,她盯着赵二爷无比清晰地道:“我要你牢牢记得我的话,就算我死了,你还会继续帮我向广平侯赵氏报仇,因为你的存在只能给广平侯府带来耻辱,广平侯府不可能在你手中振兴,你听到没有?
你听到没有?”
赵二爷只觉得血液上涌,大喊道:“我不会让你阴谋得逞,我会读书习武为父亲分忧,你休想看我赵家的笑话。”
广平侯夫人轻蔑地看了赵二爷一眼:“我不信。”
说完这些,广平侯夫人像卸下了肩头千斤重担,身子变得更加娇小,她看向孙冲:“没有过堂之前,我还是广平侯府的女眷,你可以将我关起来,但不能怠慢我。”
广平侯夫人带着于妈妈径直进了屋子,孙冲不敢怠慢立即让人把守在门外,还好几个时辰之后天就亮了,他就可以将广平侯夫人押送去最近的衙门。
赵慕微已经擦干了眼泪,整个人却仍旧在恍惚中。
赵二爷眼睛通红:“这桩案子,我定会查清,兄长……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也会找到他。”
赵家的两个孩子好像一下子长大了许多。
屋子里的气氛十分沉重,直到炕上的邹氏鼾声大作,所有人才各自回房。
徐清欢走进房内,耳边回荡的还是广平侯夫人尖厉的声音。
好像一切都尘埃落定,可她却睡不着,她推开门走出去,就看到驿馆的大堂里亮着一盏灯。
宋成暄坐在那里饮茶,他面前摆着两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