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禾鱼笑道:“是,我在国内有些工作成绩,希望沈叔叔可以看看,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够通过正规面试,进入你的公司工作。”
“吃过饭你来我书房,可以跟我好好看看。”
沈父早年家穷,导致沈江离在学校被人欺负过,沈禾鱼帮了他,这才结下缘分。
沈父后来举家搬迁到了国外,事业才有了发展,他也是从底层爬上来,是以对待什么人都耐心。
晚饭过后的书房中。
沈父看过了沈禾鱼在国内工作的方案等,也毫不吝啬指出其中的不足。
却也有优势,不管哪一方面,都会给出中肯的评价。
最后说:“你的确很有能力,眼光与手段能够看出你这条路上将来会有很高的成就。”
“你如果想进我的公司,明天可以去面试,不过我不会给你开后门,一切全凭借你自己的努力。”
沈禾鱼点头,这也正是她想要的。
与此同时的国内。
白笙儿在公寓中,因为出了沈禾鱼的事,已经两三天没有去过公司。
她一直担心沈江离会对付自己,最重要的是,这两天裴宴斯也一次都没有来,他要是不来,那么就没有人能护得住她。
她担惊受怕,再一次忍不住将他的电话拨通。
这两天,她的电话从来就没有打通过。
但这一次,那边铃声响了许久后,终于接听。白笙儿喜极而泣,“宴斯哥哥,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什么事?”短短的三个字,透出无情的冷漠,同时有些沙哑,像是吸过许多的烟后才会出现的烟嗓。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我好想你……”
裴宴斯坐在跟沈禾鱼的婚房里,听着她的话,心里无波无澜,甚至还有那么几分厌恶。
他环视着婚房里的一切,自从沈禾鱼走后,他并没来这里住过,但也从没有动过这里面的任何东西。
她最开始换下在床上的睡衣也还摆在那里,很凌乱,她平时不会这么做,想起那天在贵宾室她所说的话。
她是因为太急,想要去接他,所以睡衣才会草草放在这里。
裴宴斯闭了闭眼,在这空旷的婚房里,她的味道已经散尽了,四周只有冰冷的空气。
脑海里想的都是她在自己面前的样子,前几年似乎永远都是那一张清清冷冷的脸,没有表情,没有情绪,直到白笙儿出现,她会哭,怀孕的时候因为冷会缩在他的怀里。
裴宴斯从前不知道,原来她走后,自己会记得她那么多小模样,哪怕是那清冷无常的脸,在他记忆里都极其深刻。
“宴斯哥哥?”白笙儿再次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你能不能来看看我……”
说话声中已经带着哽咽。
裴宴斯沉了沉眼光,沈禾鱼说的话一直在自己脑海里回放。他沉声说:“你等着。”
说完掐断电话,从沙发上起身拿过旁边的外套,站起来时,高大的身形微晃,险些就要摔到地面。
他眼疾手快扶住沙发扶手,才不至于跌倒。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最后深深看了眼悬挂在房间墙壁上那一张跟沈禾鱼的婚纱照,心里空落落的,离开了房间。
他找来赵晋,带上人,开车前往白笙儿所在的公寓。
他带着一行人,站在门外,按响了门铃。白笙儿激动地开门,脸上的笑容在看见裴宴斯身后跟着的许多保镖时,愣住。
“宴斯哥哥?”
裴宴斯淡淡看了她一眼,对赵晋说:“进去。收拾东西。”
赵晋点头,带着身后的小弟们纷纷闯入,二话不说就将里面白笙儿的东西全部拿出来。
她不明所以,心下慌张,拉住裴宴斯的手腕,“宴斯哥哥这是什么意思?”
裴宴斯垂眸,看她的眼神寒凉,不带一丝温度,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手下意识地松开他手腕。
似乎这个举动是让他满意的,他坐在沙发上,随手点了一支烟,说:“以后你不必住在这里。回到你原来的地方。”
“我?为什么,宴斯哥哥,你不要我了吗?”
她一边说,泪水一边往下掉,往他旁边走过去,蹲在他狡辩。同时仰起头来,一双秋水盈盈的眸子瞧着他,眼里如春泉,汩汩而清澈。
看一眼就让人心生怜悯。
裴宴斯此刻看在眼中,神色却淡漠至极。他冷笑一声,抬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泪,只觉得她的眼泪……很让人厌烦。
与沈禾鱼的那种滚烫不同。
她的滚烫,几乎是印刻到了他心底里。
他笑道:“我什么时候要过你?”
她愣了下,不可置信看他,“宴斯……”
“沈禾鱼是不在我心里,但你是不在我眼里。你凭借你那几分相像,随意毒害。你真的以为我裴宴斯是任人随意拿捏的吗?”
“别说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她好歹是我的妻子,你以为在拍电视剧呢,男主傻得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留种?”
“那个孩子,只会是我裴宴斯一个人的。你害死了我的亲血肉,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本来想给你一条生路,谁知你屡次不改,竟然还在想要联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