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值傍晚,冬日的夕阳正在落幕,血红色的残阳遍洒,把一家三口的影子投落在地面。
光是看着影子,都能让人感觉出来,这一家三口的甜蜜和幸福。
沈禾鱼瞧着这一幕,心里竟然觉得有些温暖。她渐渐意识到,裴宴斯的温柔正在一步一步将自己给攻陷。
这并不是她想要的。
六年前那些,她怎么能够就这么轻飘飘地让裴宴斯先过去?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要理智,不能就这么沉沦。
裴宴斯他不配。
这么想着,她已经跟随着他进入了客厅。
与客厅相连的餐厅里,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食物,老太太坐在首座,看见他们过来,笑呵呵地说:“好久没见你俩这么亲密地出现。”
事实上,她也从来没见过。
几年前他们两人的婚姻,名存实亡,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没有过甜蜜的时候。
等沈禾鱼再回国,裴宴斯虽然幡然醒悟,可她又不愿意理他。
这还是首次。
尤其是他们两人还多了一个女儿,这就更像是一家三口,老太太看着看着,心情愈发喜悦,见他们都入座后,才又笑着继续说:“如果再添一个,让玥玥有个伴,就更美满了。”
沈禾鱼听见这话,脸色一红,说:“奶奶,现在还没有这个打算。”
老太太正想说什么,被裴宴斯抢过话头说:“也不一定。毕竟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他这话吓了沈禾鱼一跳,她连忙转头看他,他们两人之间,可从来没有说过
但都心照不宣的知识,她是绝对不同意的。
此刻裴宴斯面无表情,一双凤眼也足够冷淡,察觉她在看自己,他也淡淡地回看过去,同时给她夹菜,说:“怎么?”
“没什么。”他分明是明知故问,沈禾鱼心里不爽,在桌子底下抬起脚,想要踹他。
谁知,这男人像是长了
他的手抚摸在她的大腿上,稍微用了一点力,就成功阻止了她对自己的进攻,同时,那只手还有些不太安分。
察觉到他在自己的腿上游走,而旁边女儿和奶奶都在,沈禾鱼心慌,用眼神警告他。
裴宴斯却笑眯眯地望着她,对她的警告视而不见,那只手更加放肆。
“好好吃饭,”裴宴斯却像没事人一样,用筷子指了指她碗里的饭菜。
都是他刚才给她夹的。
沈禾鱼瞪了他一眼,“你不要太过分。”
说话的声音只有两人能听见,老太太正在认真地给女儿夹菜,和女儿说着话。
没有注意到他们这边。
裴宴斯笑着回答她:“我怎么?过分?”
他一边说,却更加放肆,手在慢慢往上游走。
沈禾鱼紧张得不行,猛的闭拢双腿,把他的手夹在膝盖处,没让他再有动作。
裴宴斯的手卡在沈禾鱼的膝盖弯,进退不得,他深深地望着她,也没有再继续逗弄,而是慢条斯理的用着晚饭。
沈禾鱼侧目看他,见他气质斯文,为人儒雅,像是翩翩的好儿郎,用饭的模样更是优雅。
只是谁知道,这男人私底下这么龌龊!
沈禾鱼简直受不了他,草草地结束一顿晚饭。
她迅速回到婚房,裴宴斯尾随而入。
他从后面抱住她,深深地埋在她的颈窝,嗅着她身上的香味,说:“怎么还害羞了?”
沈禾鱼羞愤不已。
一张脸通红,她挣扎,却没有从他怀里离开一点,她生气地说:“谁害羞了,你才害羞,松开我!”
“不要,”裴宴斯的声音竟然有些像在撒娇,沈禾鱼听得直接愣住。
一时半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等她再回神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带到了沙发上。
他俯身压下,声音里都是笑意,“好,是我害羞。”
说完,也不给沈禾鱼回答的机会,直接堵住了她的唇。
……
一夜缠绵,裴宴斯禁欲几天,一直都在等她病好。
现在她终于痊愈,他一时有些放纵,
她躺在床上,愣愣地盯着头顶的天板,听见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想到昨晚和裴宴斯的疯狂,有些懊恼。
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这个决定是不是错了,为了不让他公开两人的关系,在很多事上听他的话。
包括不离开他。
现在怎么看,似乎都是自己亏了。可是,如果被他强行地举办婚礼公开关系,那么,自己将来想要离开的机会才会更小吧?
毕竟那样一来,她的身上就等于是打上了裴宴斯的标签。
她正胡思乱想着,浴室里的水声停了。裴宴斯擦着头发走出,他看了看沈禾鱼,说:“今天不是要去疯人院吗?”
沈禾鱼点点头,只是现在没什么力气。
裴宴斯看出她的窘迫,微笑地坐在她身边,说:“可以再休息一会,如果你没力气的话,我可以伺候你穿衣。”
沈禾鱼本来觉得没什么的,被他这么一说,又觉得羞愤,一张脸通红,立刻拒绝:“我不需要!”
裴宴斯闷笑两声,也不戳穿。就说:“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