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跟他的确没有关系,是有人在暗中陷害,至于是谁,我们也还在调查。”
陈灵梦说得脸不红,心不跳,陈文洲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惊讶的是,陈灵梦这么从容淡定。
似乎跟自己记忆里的她,大相径庭。
也许是自己对她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而她这么久以来,也一直在自己面前伪装。实际上在国外留学的那些年,兄妹俩之间的交集并不多。
陆云岚听着陈灵梦说的这些,心里渐渐觉得疑惑。
虽然如此,可是对于陆云岚来说,她想不到还有谁会去陷害陈文洲。
而且这种事,有什么意义?连陈家的人都敢动?
陆云岚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我不认为,有谁敢动陈家的人。”
她说着,深深地看着陈灵梦,明显是不相信,“所以,我不相信你们俩的说辞。”
陈灵梦也不去跟陆云岚纠结,有谁会感动陈家的人。
她直接和她反向逻辑,问道:“照你这么说,我也可以质疑你的想法。我也不认为,有哪对兄妹真的想要置对方于死地,还会联合起来,在你面前解释。”
“那我倒是很想问一问,他们到底是有仇,想着对方于死地呢,还是有感情的兄妹?”
陆云岚被她的这句话问到了。
一时间居然不知道怎么说。
陈灵梦见状,继续说:“想来,你和我哥的感情也不过如此,我这个受害者都已经出面解释,但你还是不相信。哥,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她说完,就低下头看自己手边的书,没有再看陆云岚一眼。
似乎对于他们两人之后的发展怎样,并不关心。
陆云岚见她这样,也不再多说什么。她起身离开了病房,陈文洲最后看了陈灵梦一眼,就跟上了她。
出了病房,两人再次在医院的楼梯间相遇。
陈文洲拉住她的手,“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吗?”
陆云岚抬起头来,看见他一双深情的眼睛,心里有些凌乱。
她知道,这是他惯会的把戏,装作深情款款,来欺骗自己的真心。她连忙移开视线,不敢跟他对视,生怕自己就此沦陷。
她说:“再给我一些时间考虑吧。”
“我希望,我考虑的这段时间,你不要来找我。让我好好冷静冷静,你也需要冷静。”
陆云岚说完,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绕过他离开了。陈文洲望着她的背影,也没有继续追上去。
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既然解释,也已经解释了,她是这样的态度,他就不能继续再往前,否则的话,只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他感到有些疲惫,从身上摸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就在这时,听见身后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你就这么无动于衷,真的让她冷静。”
陈文洲转过头去,看见裴宴斯手指尖拿着一支烟,再往他走来。
陈文洲没想到他会主动来找自己,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明明当初沈禾鱼受伤的时候,他恨不得扒掉自己的皮。
他于是没有说话。
裴宴斯站到了他的身侧。他与他看着一样的风景,说:“禾鱼的事我还会继续找你算账,不过现在我有一点不明白。”
“什么?”
陈文洲侧头看着他,对于他口中说的算账,似乎并不在意,也不感到害怕,而是十分平静地询问,他对自己,还有什么不明白?
又或者说,堂堂的裴氏总裁,会对自己的生活有什么疑惑?
裴宴斯侧头望着他,吐出一口烟,说:“我看你对陆小姐十分真心,只是你难道不知道,继续这样让她冷静,只会把她越推越远吗?”
“为何裴总会这么认为。”陈文洲淡淡询问。
裴宴斯说:“直觉。”
他没有告诉陈文洲,这些事他之前也经历过。他现在非常后悔,当初就不应该放沈禾鱼走。
如果没有放她离开,也许现在他们的结局不一样,可惜现在,无论自己做什么?都十分难以在沈禾鱼的面前入眼。
裴宴斯为此感到苦恼,甚至是懊恼,但他找不到什么好的解决法子,最终只能用威逼利诱的手段,强行让沈禾鱼留在自己的身边。
毕竟六年前发生的那些,他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再经历。必须让她留下,不管用什么手段。
可现在看见陈文洲对待陆云岚的方式,与自己对待她的完全不同。
裴宴斯不禁感到疑惑。
为什么?
他还想要知道的是,这两者之间,究竟会得到什么不同的结果?
他很想要验证,或者说亲自见证,而陈文宙现在就是自己最好的对照组。
陈文洲说:“感情这回事,许多人都无法说得清楚,裴总却只用直觉,就下了定论吗?”
裴宴斯一愣,似乎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办事为人,从来都是直接而专权,不会给人拒绝的余地。
在感情里也是如此。
这种问题他更是没有想过。
是啊,感情这么难以说清楚的事,他为什么会凭借直觉直接下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