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斯看着沈禾鱼有些仓皇的背影,但是没有去追,他静静看着她离开,接受了这个事实。
也对,现在她的这种状态,怎么可能再适合谈这件事。尤其是他看了看旁边的陈爷爷,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她知道得好。
否则,按照她的性格,毕竟又要想一整晚,然后失眠。
今天他就察觉到了,沈禾鱼眼底下的一片漆黑。是黑眼圈所致。
她经常失眠吗?
裴宴斯正想着,忽然听见陈文洲的声音说:“我想我们来这是为了什么,裴总应该也是知道的。我们就不多说了,直接开门见山。”
陈爷爷望着裴宴斯,没有发话。像是顺应了陈文洲的说法。
裴宴斯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他跷起二郎腿,随意地点了一支烟,在烟雾缭绕中,淡淡地看一下这对父子,说: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我是不会跟陈灵梦结婚的,你们也没必要再在这件事上耗费心神,我决定的事,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人能够更改。”
裴宴斯直接承认,自己和沈禾鱼的事:“更何况,我和我现在的妻子夫妻多年,我们还共同养育了一个女儿,这样的夫妻情分,如果陈灵梦硬要拆散我们,我想,她在我这儿,也不会得到太多的感情。”
裴宴斯说得冷漠,眼里不带一丝情分,他静静地吸着烟,看着对面的两个男人。
的确是很宠陈灵梦,可惜,也正是他们,才把她宠成一无是处的人。
而裴宴斯,最不喜欢的就是一事无成的人,除了撒娇,什么也不会,不就是陈灵梦吗?
陈爷爷听见他的话,说:“我知道你有一个女儿,我来这之前,也特地了解过。你女儿的性格很好,被沈禾鱼养育得很乖,我不介意,陈灵梦嫁过来做后妈。”
“不过,我觉得那小姑娘会介意。所以,我的提议是,会让沈禾鱼带着女儿离开,而陈灵梦嫁给你,你们会重新拥有自己的孩子。”
裴宴斯冷笑一声。
他静静地看着陈爷爷,心里不明白,这人什么时候,能够站在这样的高度上来制裁自己?甚至是给自己决定了这些事?
裴宴斯冰冷的眼神看着陈爷爷说:“我不认为,我们裴家欠你的东西,能够让你来规定我的婚姻生活。我想,你们陈家还没有这个资格。”
陈爷爷对他的话倒是不恼怒,他反而笑了一下,弹了弹手中的烟灰,说道:“你也可以拒绝,不过我想,你应该很快就会答应了。”
说完这话,他意味深长地对裴宴斯笑了一下。
裴宴斯看着他的笑容,发自内心地觉得诡异,绝对不正常,有哪里是他们势在必行?
他们做了什么手脚?有什么威胁自己的把柄吗?
陈文洲站起身来,却没有再说这件事,而是打算和陈爷爷离开。
裴宴斯也从沙发上起身,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说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算计,有什么手段,最好冲我一个人来。如果敢伤害我的老婆和孩子,我想,我是不会对陈家心慈手软的。”
那两人脚步顿了一下,陈爷爷没有回头,倒是陈文洲转过身来,看着他说:“裴总放心,我们不会用下三滥的手段,逼迫谁结婚。”
他这话,像是有双层意思一样,尤其是他看裴宴斯的眼神,带着几分轻蔑。
裴宴斯有些不满,隐约觉得他就是在说自己,逼迫沈禾鱼和自己结婚的这件事。
但是,他没有幼稚到去问这种事,于是没有开口。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人离开了裴家老宅。
裴宴斯也丝毫没有要送他们的意思,他还要上楼去,看看沈禾鱼的情况,并且哄喂她。
他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的阿姨说道:“裴总,他们留下了很多东西,看样子像是礼物。”
裴宴斯皱眉,转过身去,就能看见有不少保镖,搬着一箱一箱的东西过来。
那些并不是自己的保镖,否则他们不敢违背自己的意愿,去把陈家人送来的东西收下来。
裴宴斯盯着那些东西,冷冷地对那些人说的:
“谁怕你们来的?难道不知道,私闯民宅是犯法的吗?”
那些人没有说话,只是把东西全部放好,随后又很快地整齐归队,谁都只看着领他们过来的队长。
队长站在最前,看着裴宴斯笑眯眯地:“都是我们陈老板的一点心意,还请裴总笑纳。”
裴宴斯看着那些东西,冷冷地瞪着那个,“给你三分钟,全给我扔出去。”
那人的脸,一下就变成了猪肝色,当然面露难色,对裴宴斯说:“抱歉,裴总,我们不能。”
裴宴斯凉凉地看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心里面憋着一股火。
那人又说:“这是我们陈老板下来的礼物,说是,让您和陈小姐结婚之前的礼。”
裴宴斯紧紧皱眉,这算什么?侮辱他吗?
那人似乎知道,这话带着侮辱性一般,说完这话,就带着自己的人跑了。
男主被盯着客厅里的一堆礼品,就觉得头大。他立即让赵晋等人,将东西全部扔出去。
等做完这一切,他才上楼去找沈禾鱼。
沈禾鱼刚从女孩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