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都恳求道:“闯将之名,都使当之无愧,切莫再犹豫了!”
赵当世转目瞧了一眼覃奇功,见他也对着自己暗暗颔首,定了定心,终于道:“诸位请起。承蒙青眼,我赵某人今日就厚颜一次,受了此号。从今而后,必以‘闯’字自勉。若有愧对之处,诸位随时可用利剑,取我项上人头!”
说到这里,复对田见秀道:“闯王厚意,在下感激不敬!今后但有驱驰,我赵某人绝无推辞之理!”
田见秀抚掌喜道:“自今日起,李闯赵闯便为一家。两家携手,何愁陕中群丑不平!”
当下帐中一片喜悦,如侯大贵这般的,更是高兴地几乎要把帐顶都掀个底朝天,赵当世笑着,却隐隐感到,一种全新的压力,袭上心头。
过了好一会儿,热烈的气氛才慢慢息止。赵当世忽然叹了口气,道:“闯王垂爱,我却担忧,有负他的恩情。”
田见秀疑道:“周清都死了,掌盘子还担忧什么?”
赵当世摇着头,轻道一句:“沔县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