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入这一趟浑水里。
季晚这么想着,刚要说话,一只有力的手臂突然伸到了他的肩膀处搭在了上面,将他搂了搂。
封進搂着既往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表情,对着季晚的继母说道:“学坏?您这么说不太好吧。”
“什么?”继母微微睁大了眼。
“季晚怎么会学坏,他可是年级第一,有空就会过图书馆学习的人。”封進掀起薄薄的眼皮,扫了季珂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带着冷意的笑,“如果他学坏,那么那些只能考倒数的人,岂不是有更大的概率会堕落,您还是多关心教育一下他们的好。”
季珂听得脸色一白,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封進是在内涵他。
继母抿了抿涂着艳红口红的唇,又理了理头发,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带着季珂快步离开。
季晚看着继母和季珂走远了,而封進也把搭在他肩膀上的手臂收了回来。
季晚的心情是少有的轻松,只感觉天都更蓝了几分,连云都在扭秧歌。
季晚看向封進:“你认识季珂?”
封進懒懒道:“不认识,不过之前看排名表的时候,发现除了你有多另外一个人,排六百多名,我就猜是他。”
季晚在心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盯着从树叶的缝隙中漏出来的光斑一小会,回过神来后正要向封進道谢,就见封進挥挥手,脚步匆匆的离开了,看起来完全不想听道谢。
季晚看着封進的背影离开,直到消失不见,笑起来。
无人
的转角,封進停下脚步,看看自己那只揽过季晚的手,抿抿唇。
帮季晚做样子回怼那两个人之前,他完全没有想到过……季晚这个身高,他搂起来居然刚刚好。
很舒服。
————
剩下的几天假期,季晚便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学习。继母似乎尝试着想要跟他沟通,了解更多关于封進的信息,均被他用不熟悉,不了解,那天只是刚巧碰上而糊弄过去了。
继母经过一天的沉思,开始拼命催着季珂去看书学习,只是季珂懒散惯了,压根学不进去,闹得是鸡飞狗跳。
季晚冷眼旁观,到了可以回校那一天,他立即背着书返回了学校。
外面的空气都要比家里面清新十倍,季晚一路顺利的回到宿舍,推开门。
宿舍里,封進和孔立言已经回来了,正坐在一张桌子上一起开黑打游戏。
“晚啊,你回来了。”孔立言百忙之中抽空招呼季晚,“我带了好多零食过来放在那边桌子上,随便吃,别客气!”
季晚笑着点头,他放下书包转身去洗漱间,洗手洗脸。
刚把一捧凉水泼到脸上,季晚就听见外边的孔立言惊呼一声:“封哥你干嘛去呢?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紧急救援!”
“赢了,接下来的你可以。”封進说。
“你太信任我了吧!老子感动!”孔立言豪情万丈的说,“那你走吧,看我一个人打崩剩下的!”
紧接着,就是洗漱间的门被推开的声音,然后又被反锁。
季晚转头看去,看见封進走了进来,走近了他,站在他身后。
封進垂着漆黑的眼睫,两人对视一眼,季晚奇妙的明白了封進想要干什么。
“我才坐车过来,还没有洗澡。”季晚压低了声音,推了推封進,“等我五分钟。”
“这种事,无所谓。”封進说着,一只手搭上季晚肩膀。
季晚没有再反对,他闭上眼,感受着封進的动作。
后颈腺体上的皮肤被咬破,信息素注入体内。他闻不到信息素的香,却能感知到那股微热与酸胀。
一墙之隔,孔立言还在激情如火的打着游戏,同时大声逼逼:“封哥快点快点,我撑不过去了!”
“碗,快来吃零食啊,别不好意思,哥的东西你随便吃。”
最后是孔立言的疑惑:“你们两个都在里面干嘛呢,怎么一点声音也没有啊?”
孔立言在外面锣鼓喧天,封進信息素的注入半点没有停止。
季晚的头抵着冰凉的瓷砖,终于是忍耐不住的发出一声闷哼。
饭堂到宿舍的距离不算太远,以季晚和封進的腿长,走个几分钟就能回到宿舍楼。
两人一路无话,季晚出神想着事情,却听走在身边的封進呼吸越来越急促,随后封進突然大跨步冲上了宿舍楼,将他甩在了身后。
很快,楼上传来门被甩在门框上的巨响。
季晚皱皱眉,快步走回宿舍门口,用钥匙打开门。
宿舍里只有封進一个人,封進正半靠在书桌上,手里拿着季晚不久之前曾见过的针剂正在注射着。
“……关门。”
封進的声音带着烦躁与几分低沉,等到季晚关上门,封進也将药剂注射完毕。
“你今天上午才打过一针。”季晚说。
打得越多,副作用越大,对身体和情绪、信息素都有各方面的影响。季晚回来的路上特意查询过这种针剂,按正常来说一周至半个月使用一次,封進的用量,明显不正常。
封進的情绪显然没有恢复,他暴躁的踹了一脚自己的书桌,冷声道:“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