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杂着口臭的热气呵在朱珠的侧脸,叫她一阵恶心反胃。
到了这一刻,她要还不知道自己遇到了流氓,那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作为影后的朱珠自己,她依稀记得小时候听家里长辈提起他们那一代人的过去。
当时她外婆就说起过自己的一个姓尤的手帕交,按照辈份的话,朱珠得管人家喊尤姨婆。
外婆说尤姨婆是当年十里八乡最漂亮的姑娘,很多年轻小伙追的,只是尤姨婆眼光高,亲朋好友介绍的年轻后生她都没看上,一直拖到了十八岁也没结婚。
后来尤姨婆一个人外出的时候,被两个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给盯上了,半路被套了麻袋带到一处露天旱厕给轮番糟蹋了。
这事传出去后,尤姨婆名声扫地,她本人也大受打击,一时想不开走不出来,芳华正盛的好姑娘就那样疯了。
时隔几十年,朱珠她外婆说起来仍然唏嘘难受,说尤姨婆红颜薄命,命太苦了。
现在,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然而,朱珠她不绝不允许自己沦为第二个尤姨婆。
二流子拉扯着朱珠往边上的草垛子里钻,而朱珠在最初的慌乱害怕后,头脑也渐渐变得冷静下来了。
这里太偏僻了,喊破喉咙也不见得有人听见过来救她。
朱珠她需要自救。
在二流子色迷迷的想要俯身下来轻薄她的时候,朱珠忽的一记左勾拳砸在了二流子脸上,又趁着对方身子向后倾斜的当口,瞅准时机,猛地朝他胯..下踹去。
可惜的是,二流子似乎早就摸准了女人们惯用的招数,双手反应极为敏锐,一下就捏住了朱珠的脚踝。
他一边揉着被拳头砸得牙根发麻的左脸,往边上草丛呸了一口唾沫,笑得流里流气:
“哟,性子还挺辣的,可惜你这招老子早有防范了。”
朱珠一脸懊恼。
她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脚,可二流子却紧紧扣着不放,那双指缝全是黑垢的手指,还故意在她脚踝上又揉又捏的打着圈儿。
朱珠恨得牙痒痒,手边忽然抓到了一块破碎的瓦片,她拿起来发狠照着二流子的眼睛砸过去。
二流子反手一挥,瓦片在他手背擦出一道长长的血痕,他脸色一变,破口大骂:
“臭三八,给脸不要脸,老子弄死你。”
聂磊没走过这种七拐八弯的小路,等他顺着朱珠脚印的痕迹找到附近来的时候,朱珠这时候正被暴怒的二流子掐住了脖子。
目睹着这一幕的聂磊瞳孔骤然一缩,眸底怒意翻涌,双手紧握成拳头,身体像一只蓄力的豹子,以极快的速度跑上前,直接对着施暴的二流子飞起一脚,将人瞬间踹出两米远。
朱珠被掐的脸色一阵青紫,喉咙被陡然松开后,空气涌入气管,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聂磊先蹲下身来查看了下朱珠的伤势,压低声音询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事?”
朱珠看着眼前陌生中又带着抹熟悉的浓颜系小鲜肉,眼中难掩惊愕。
他怎么会在这里?
又怎么会这么巧,救了自己?
聂磊见朱珠没有回答,英挺的俊眉蹙了起来,声音不由自主的间夹了几分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担忧。
“是喉咙痛得厉害,说不出话来吗?”
朱珠见对方误会了,忙摇头道:“我没事,歇一会儿就好。”
聂磊听到朱珠的声音虽然有些暗哑,但声带应该是没有损伤的,顿时放心不少。
他站起身来,扭头去看正捂着腰腹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开溜的二流子。
聂磊一个箭步上前去,一手掰住了二流子的肩膀,一手扣住了他的腰,直接拎起来了个利落的过肩摔。
砰的一声落地后,二流子被摔得头破血流,哇哇大叫。
聂磊却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将人再次从地上拎起来,打沙包一样毫不留情一顿胖揍。
朱珠捂着喉咙,看得是目瞪口呆。
小鲜肉打架的模样,真特么的太帅了!
看他外表斯斯文文的,原以为是个文化人,没想到竟还有这样的好身手。
当聂磊蹲下身子去,一只手薅住二流子的头发,一手握拳准备往他太阳穴上砸的时候,朱珠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满脸是血的二流子身上。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忙开口拦住他:“别把人打死了。”
聂磊原本一脸的戾气,在听到朱珠说话的时候,情绪本能的收敛控制着,只是望向朱珠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
朱珠绝对不是可怜二流子
我们把人送到派出所去,好不好?”
一句温软的‘好不好’,让聂磊原本冷硬的心一下也变得软和起来了。
他知道朱珠不是可怜二流子,而是不愿意看他为了她而沾上人命,这种为他考虑的做法,让他莫名觉得愉悦。
聂磊嗯了一声,点点头,“好,就听你的!”
朱珠和聂磊把二流子扭送去了镇上的派出所,到了派出所后,聂磊一个人将责任全部扛了下来
二人从派出所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
朱珠站在马路牙子上,认真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