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跟服务员交代完,还不忘隔空跟自己的同学们摆摆手道个别。
刘海涛拿着啤酒瓶从座位上站起来,一脸懵逼的问单俊杰:“聂磊这是几个意思啊?
嗨,我说俊杰,你俩刚才神秘兮兮的,你是不是跟聂磊说什么了?”
王泽洋也不傻,看单俊杰那表情多少已经猜到这是提前给聂磊通过气了。
他十分同情的看了眼李莉边上,像个木偶一般僵坐着的杨婷婷。
唉,这不就是典型的神女有心襄王无梦么?
单俊杰扯了扯嘴角痞笑道:“磊子没别的意思,他就是现在也是有家属管着的人了,不能太晚回去。
不过你们放心好了,他刚走之前我已经扒过他一层皮了,晚上咱这桌的所有消费,都挂他的账。
磊子够义气,哥们也都别客气,喝起来!”
单俊杰这话简直就是平地一声雷,把原本脸色涨红的杨婷婷给直接炸得血色尽褪了。
“单俊杰,你胡说!聂磊他怎么就成有家属的人了?
他才刚考上大学,他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结婚?
我们也从未听说过他有过女朋友!”杨婷婷疾言厉色的喊起来。
单俊杰看杨婷婷对自己怒目而视的样子,跟平素里胆怯柔弱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怪不得之前听人说,女人的脸堪比二月的天,说变就变,真可怕!
单俊杰不是什么绅士,也没有什么绅士的品格。
他刚刚劝聂磊先走,一是不想让兄弟面对一场无谓的‘求爱’戏码徒增烦扰,一个也是为了女同志的颜面着想。
当面被拒,总是难堪的。
单俊杰刚刚对众人说的那番话,其实就是在暗示杨婷婷,聂磊是有主的了,别再惦记,哪知道这个姑娘这么不识好歹呢?
还在这儿跟他大小声的玩变脸呢?!哈?!
磊子是我兄弟,你杨婷婷是我什么人?惯得你!
“我特么的怎么就胡说了?你跟聂磊什么关系,我跟他什么关系?
聂磊现在不结婚不代表他不能谈女朋友。
人交了漂亮女朋友是他自个儿的事儿,他有权利不昭告天下,也有权力替他未来老婆宣示主权,咱能管得着?”单俊杰冷笑一声,用手指轻轻摸了把嘴角的啤酒沫子。
杨婷婷被单俊杰这话一压,彻底没了气势,双腿一软,跌坐在了沙发上,眼泪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李莉忙搂住她的肩膀安慰。
另外两个女孩在吃惊之余,不忘八卦本性,七嘴八舌的向单俊杰打听起聂磊女朋友的底细来。
不过她们注定是要失望了,单俊杰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还能瞎胡话给编出朵花来不成?
......
远在五百多公里之外的朱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在聂磊的同学圈里挂了号。
此刻的她,一门心思都放在了灶上正在蒸着的那笼月饼上。
这是她和妈妈李香兰第三次的‘实验成果’了,她的月饼生意究竟能不能做,就看这一回了。
这次,朱珠和李香兰两个总结了前两次失败的经验,重新在面皮和馅料上调整了比例,将原来的二八调整成了三七,又将熏蒸的法子,改成了干蒸。
这也实在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但凡有烤箱这种电器,她们也不必如此的艰难了。
朱珠亲自守在灶膛前仔细看着火,月饼已经开始下锅蒸一会儿了。
为了防止水蒸汽掀开锅盖渗透进去,李香兰用干净的毛巾将大锅四面的缝隙全部围得严严实实的,锅盖上面,还用二十斤重的秤砣压着。
朱珠一边往灶膛里添着柴火,一边想着,要是能从哪里搞到一个烤箱,那就省事多了。
她记得八十年代这玩意儿是已经有了的,但烤箱它又不像电视机、冰箱和洗衣机属于日常生活刚需用品,实用性不高,购买渠道估计都不好找,更别提她们手里还没有工业券这种东西。
“唉,果然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朱珠发出一声怅然若失的感叹。
三妹朱玲从门外走进来,手里抱着一些柴禾。
“大姐,你刚说什么骨感了?这个词真新鲜!”朱玲把柴禾放到了一边去,捞起一只小马扎坐在了朱珠边上。
朱珠笑笑,双手抱着膝盖说道:“我原本觉得我有点子,咱妈有手艺,做个月饼还不是简单的事儿。
可两次失败的经验告诉我,没有付诸行动的嘴炮,最终只会狠狠的打上自己的脸。”
朱玲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伸出手放在朱珠的手背上,那双跟朱珠长得一模一样的大杏仁眼水盈盈的,笑开的时候就像一弯月牙,特别漂亮。
“大姐,这次一定行的,我相信功夫不负有心人!”
朱珠嗯了一声,伸手摸了摸朱玲的脸,这一摸才发现,她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沾了灰,把朱玲的脸颊都弄脏了。
朱珠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朱玲还有点懵,用手背蹭蹭自己的脸,发现黑了,故作气恼地要报复回来。
姐妹二人就在灶膛前闹成一团,笑声把朱玥和朱璇也招了过来。
四姐妹围坐在灶膛边上玩起了猜谜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