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时。
正在算计朱珠一家的,可不止一个脑子叫‘爱情’那玩意儿灌了浆糊的吴家欢,还有一个被当成枪使的罗汉。
朱永强找上了表兄罗汉一块儿喝起了小酒,一边喝一边编排着朱珠家的八卦。
说到朱家那几个老少娘们最近挣到的钱,表兄弟俩就觉得喝进肚子的酒烧得慌。
怎么那些钱不是自家的呢?
招人眼还花不着,真是叫人恨得牙根痒痒!
朱永强知道罗汉一直都惦记着他堂嫂李香兰。
从前他们俩背着人的时候,罗汉这个人嘴里没门把子,好多回都拿李香兰开荤段。
朱志勇到现在都没回来,朱永强寻思他这堂哥八成是死在外头了。
酒借人胆,朱永强就鼓杵罗汉去干点‘人财两得’的美事儿。
他帮罗汉出主意,还搂着罗汉的脖子坏笑着说:“哥你要是成了,那娘们跟了你,心还能不向着你?
到时候,她的人是你的,家里挣到的钱也是你的。
等哥你过上好日子了,你可千万要记得你弟弟我。”
罗汉喝了一瓶白酒下肚,脑子本来就有点飘了,再被朱永强画的大饼、勾画的美好蓝图一激,仿佛已经看到了日后躺赢的好日子了,笑得一脸猥琐。
“哥要能睡了李香兰那娘们,再花她挣的钱,让她生的几个小娘皮叫声爹,那真是皇帝给我都不换。”
朱永强就拱着火继续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你有贼心,你倒是行动啊!”
“嘿,谁假把式了,老子今晚就行动给你看看!”罗汉哼哼唧唧的嘟囔起来。
朱永强就给他加油打气,把罗汉拱得蠢蠢欲动。
看他真准备要去翻人朱志勇家的墙头了,朱永强拉着罗汉给他支了个招,把从哪儿进去,藏哪儿不容易叫人发现都给讲清楚了。
罗汉感动得差点儿没落泪,这是真心替他考虑的兄弟啊!
“永强,你放心,你哥我真过上好日子了,不会忘记你!”
“哥,你也知道我家文波的事情,我也是烦得很。
我最近家里不凑手,你能不能先借点给我,帮你侄子度过这个难关?”朱永强趁机提出了要求。
罗汉酒意上头,再加上这会儿满脑子都是念着表弟的好,能说出拒绝的话么?
必须不能啊!
用完就扔那还叫兄弟义气么?
“你是我表弟,你娘是我小姨,我能不管你?你需要多少?”罗汉问道。
朱永强知道罗汉要是出事了,估摸着就得进去蹲一波,自然是有多少先抠多少呗。
要是罗汉成功得手了,李香兰那娘们要面子肯定不敢声张,到时候这还是一张长期饭票,他左右是稳赚不赔。
朱永强哭丧着脸道:“哥,你有多少先都给我成不?
你今晚成了,日后女人和钱都有,你先紧着兄弟,帮你侄子这一把,我们全家都感激你!”
罗汉晕晕乎乎的,看着朱永强真要给自己下跪,他忙拉着不让,一双被酒精熏得赤红的眼眯了起来,点点头答应了。
揣着二百三十块钱从罗汉家里出来后,朱永强的身影就像一滴墨水,迅速的钻入了黑暗里,很快就了无痕迹。
子夜时分,罗汉穿过了一条条巷道,凭着记忆摸到了朱珠家院墙下。
朱永强告诉过他怎么进去,他把步骤都记得清楚。
罗汉从小就攀墙爬树,这道院墙的高度难不倒他,他助跑借力,蹬蹬几下就翻到了墙头上了。
跳下院子,还有一道大门隔住了他的脚步,所以,罗汉按照朱永强说的,不下墙头,反而循着墙头爬上屋脊,到了里面顺着屋顶坡度跳进天井里更省事。
朱志勇家里黑乎乎的一片,各个房间都熄灯了,看来是都睡下了。
罗汉很高兴,都睡着了好,方便他干坏事。
他摸进了大厅,轻轻推了推东屋的门。
房门没有插梢,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就推开了。
罗汉摸黑进去。
如今这房屋的结构都一个样,东西两屋的屋顶有两个天窗。
月光透过天窗漏下如轻纱般的光晕,映照得屋里朦朦胧胧,影影绰绰。
罗汉赤红的双眼如同两簇鬼火,在昏暗中闪闪烁烁。
他脚步放得极轻,蹑手蹑脚的朝着雕花大床的方向摸过去。
大床上,李香兰平躺睡在外面,八岁的朱璇蜷着身子睡在里侧。
罗汉慢慢的撩开了床帐,借着微弱的光影,他囫囵能看见李香兰那张让他YY过无数次的漂亮脸蛋。
小肚子有火瞬间蹿了上来,罗汉的咽了咽口水,呼吸不自觉的变粗了。
他眼睛顺着李香兰的睡颜一点点往下移,滑过她露在外的脖颈,再一路蜿蜒往下,落在她微微起伏着的身形曲线上。
罗汉听到了自己吞咽口水的咕咚声。
他的全部专注力都放在了李香兰身上,甚至于连里侧还有一个朱璇都没注意到。
李香兰迷迷糊糊间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气。
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像羽毛一样,一阵一阵的喷在她脸上,那味道,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