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华被迫签名按了指印后,吴汉良这边也跟着签名按了指印。
这还没完,背面还有见证人这一项。
在场的包括村长、豆花嫂、围观的村民,以及刚刚被朱志敏发现的俩侄女,全部都在条陈的背面按下了一个红指印。
这下,陈建华再想离开,村长非但不拦着,还指了两个村民护送他出村子。
陈建华这次真是吃了好大的一个教训,他是暂时不得不咽下这口气,让他日后半点不报复,那真是不可能的。
等着吧!
闹剧落幕后,村长这才挥退了门口围观的村民。
“都散了,各家都管住自己的嘴,女孩子的名声多重要,你们不为家欢那孩子考虑,也得为整个村子的女孩儿考虑。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都想清楚了!”
村长的话大家不能不听,嘴上是全都应下了,可背地里,哪有不加嚼舌的?
吴家欢如今的名声被陈建华这么一败坏,别说在大溪村可能找不到对象了,就是外村,估计也不好找了。
很多人都为吴家欢感到可惜,除此之外,他们也好奇。
“陈建华说得是真的么?”
“吴家欢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年轻姑娘,怎么就做了妇科方面的手术呢?”
“难道真的被人弄.大肚子,所以背地里做了流产手术?”
“那陈建华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肯定是煞有介事啊。”
“他说谁娶了吴家欢就是绿头王八,这不是明摆着呢嘛?!”
人们转头离开的时候,就已经迫不及待的交头接耳议论起来了。
论人是非说人八卦,这是寻常人的劣根性,那真的不是碍于村长权威就能真的约束自己不去做的事儿。
村长也不能要求每个村民都做‘圣人’,他也仅仅只是站在村长的角度,尽可能帮助吴汉良家将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就像现在,陈建华走了,村民们也离开了,可他还不能跟着甩袖子走人。
那个来给吴家欢做媒的豆花嫂,是隔壁村有名的媒婆。
就她这张嘴,如果不给封死了,吴家欢日后要愁的地方还多着呢!
“豆花嫂,明人不说暗话,这回我们家欢的名声,真是得靠嫂子你帮忙兜着了。”村长笑呵呵的开了口。
豆花嫂大概都听清楚了。
朱志敏是个说话条理清晰的,来龙去脉被她那么一说,豆花嫂就全明白了。
那男的看着斯斯文文的,可心却是坏的。
勾着人姑娘谈恋爱,却不给公开,不给名分,这算怎么回事?
要人家舅妈的月饼方子,却不肯出钱买,非要人姑娘厚脸皮去问舅妈要,要不到就翻脸不认人,这一家子品行不端呐!
可怜吴家欢这姑娘,遇人不淑。
就是不知道那妇科手术究竟是因什么而做的。
那男的恶意戳破明显是心怀鬼胎,可她知道了这一茬,也不能再帮着吴家欢跟人年轻小伙谈论亲事了。
也罢,亲事不成仁义在,她自个儿也是女人,要有同理心。
豆花嫂站起身来,面带笑意:“村长您都这样说了,我自然是听您的。
家欢姑娘这事儿,我肯定不会多嘴一句。
就是今儿我是来保媒的,这亲事不能谈下去了,女方这边我要怎么回,还得想个借口。”
村长就应道:“这个好说,我们家欢还小,父母还要留多两三年再说亲,麻烦豆花嫂子跟男方说一说就是了。”
豆花嫂笑着应好,心想着这村长真是没得说了。
刚听老头儿说他们大溪村唯心思想就是抱团取暖一致对外,换别人说这话,豆花嫂是不信的,但村长言行合一,她真是不得不服!
朱志敏也是好言好语跟豆花嫂说了一箩筐,学着大侄女朱珠之前的做法,从吴汉良上衣口袋摸出一包烟,虽然拆了,但还有大半包,直接塞给了豆花嫂。
豆花嫂是媒人,平时是抽烟的,她也不客气,收下了香烟就施施然离开了。
村长见现在没有了外人,放下脸劈头盖脸把吴汉良骂了一顿。
“一把年纪的人了,做事有没有脑子?
打人能解决问题吗?
那小子真去你单位投诉你,你这好不容易才升上正队长,一下就得给撸到底儿。”
吴汉良揉着脸,任骂不还口。
还是吴老太在一旁听着很不服气,“我还觉得打太轻了呢。
这死崽子,把我好好的大孙女给祸害得,我恨不得咬下他一层皮!”
“老嫂子你光说不练啊?
你能耐你别让汉良出手打人,你自个儿上呀!
你打人警察抓了你也是教育一顿,汉良不同,汉良好赖是名队长,还在乡镇府挂职,能随便揍人吗?
你自己脑子转不动,还鼓杵着儿子犯事,你下回还是少说两句吧,老嫂子!”村长冷嘲热讽毫不留情。
吴老太被训得脸色涨红。
她忽的伸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村长你说的是,你说我当时脑子怎么就没转过弯呢?
我自己动手打死那死崽子,不脏汉良的手,警察要抓就抓我一个,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