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忍住,一定要得到独一无二的证据,证实江瑜就是阿凡哥哥,才可以相认。
江瑜讲完这件事,心里就纳闷了:这辛晓月难道不是宝宝?怎么说了这么多细节,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后来,你怎么被找到的?”辛晓月见他没说话,又提了一个问题。
“我随恩人叔叔去赶集,在云来镇被江承佑找到,带走。”江瑜言简意赅。
辛晓月暗想:这也算是对的上。不过,他江瑜可是宁远掌舵人,江氏门徒无数。查一查她辛晓月简直易如反掌。查到辛晓月,顺带查到阿凡哥哥的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这么大的恩情你怎么报答的?”一直没有开口的岳凤姝忽然问。
“说来惭愧,当时,我被带走时,不敢对任何人说出恩人的信息。因为绑架我的人,除了那个保姆,别的都还潜伏在暗处。我不知那些人的深浅,怕他们迁怒于恩人一家,从而连累了他们。后来,再想寻找,却发现根本无从寻起。”江瑜叹息一声。
“呵呵。”岳凤姝嘲讽地笑了一声,说,“宁远老总江九少,真会说笑。这世上,会有你江九少找不到的人?”
辛晓月听到岳凤姝这一句,也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抬头看他,一脸的狐疑。
江瑜苦笑,说:“即便我是宁远总裁,我也面临着跟我的大堂兄、七叔、父亲一样的境遇。背后那帮人比你们想象的还厉害,隐藏得还深。我不能让任何人成为我的软肋。所以,不能大张旗鼓地去找我的恩人。也不能动用江氏门徒的力量。”
“为什么?”辛晓月不明所以。
“因为他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他一手培养的江氏门徒。”岳凤姝替江瑜回答。这件事上,她倒是很理解江瑜,因为她也是这样的人。
“是。”江瑜对着辛晓月点头。
“这么说,你没找他们,也是为他们好?”辛晓月虽然问得非常平静,但不知不觉里,还是带了一丝丝的委屈。
江瑜听出其中委屈,心里也酸楚,便带着解释的口吻,说:“如果我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那我宁愿不要见他们。在死亡和活着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他们活着。因为只要命还在,就有无数的机会可能。”
辛晓月想脱口一句“那个无比记挂你的男人已经死了,生命比你想象的无常,比你想象的短暂”,然而她还是忍住了。
一是因为她不能这么贸贸然地去认他为阿凡哥哥。
第二,则是因为辛晓月忽然想起了王轩。从前,她也是想过:如果在英雄王轩与平凡活着的王轩之间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平凡的但活着的王轩。
“是,如果我选择,我也宁愿选择活着的。”岳凤姝赞同,但说完这句话后,便冷了一张脸,说,“这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我没有太多耐心听江先生讲故事。”
“张小美,难道你不想挖出那个用小庄引我来锦城的人吗?”江瑜问。
“我不是张小美。”岳凤姝冷了一张脸。
江瑜不理会他,继续说:“当年,你抱着小庄回到滇池。滇池市局接待了你,知道你和小庄事情的人本来就不多。滇池市局毁了你所有的档案,锦城市局也销毁了你和小庄所有的档案。而且,送你和小庄到锦城来的决定只有几个人知道。那人还能利用江氏门徒的情报网引我到锦城来,你不觉得那人很可怖吗?”
“盛天娱乐可以投拍你说的故事,一定会大卖。”岳凤姝镇定地看着江瑜。
她是白茶的徒弟。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强大的心理素质。白茶说她天生就是这块料。
江瑜也不管岳凤姝说什么,只说:“昨晚,我跟辛晓月看星星的时候,我的人在锦园外围的山上,干掉了三批境外的雇佣兵狙击手。”
岳凤姝心里一紧,面上波平如镜。
辛晓月则没有那么淡定,睁大了眼睛问:“真的?”
“要不然我会骂你,把你骂回去?在窗台边的时候,一个狙击手就在我们对面。”江瑜说。
辛晓月只觉得浑身彻骨凉,问:“那后来呢?”
“后来,还有人进了锦园。”江瑜说。
“我竟然不知道。”辛晓月很是懊恼。
她觉得有敌人进了锦园,她居然不知道,真是对不起自家师父。下次王轩回来知道这件事,肯定要说她没认真做功课了。
“你睡得跟死猪一样,怎么会知道呢?”江瑜撇嘴说。
“是呀,我睡得太沉了,有贼人入侵了,也不知道。”辛晓月一脸不高兴地盯着江瑜。
她想到这家伙把揽月居的安保系统给入侵了,心里就很不爽。
江瑜“呵呵”了一声,板了一张脸。
辛晓月不想说昨晚,便主动转了话题,问:“那些人跟放过山风的是一家吗?”
“不知道。”江瑜摇头。
“你江氏门徒不是很厉害的吗?”辛晓月问。
“对手更恐怖。我大堂兄白茶,可是军中数一数二的高手。我爹也不是弱者,我七叔那也是厉害人物。”江瑜一一指出。
“难道境外势力?”辛晓月脑洞大开。
“白茶既然是军中之人,你们江家都不知道他还是军中人。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