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隐后来去了何处,陈默没再多管,如今洛阳的局势已定,四方豪强入洛阳已成定局,陈默改变不了什么,有能力改变的人都不说话,自己也没必要操心自己能力之外的东西,每日不是练兵就是回家睡小妾,偶尔会应邀参加一些酒宴或是去卢植或荀爽那里拜会一下。
四方豪强入洛阳,会带来怎样的变化?陈默也想过,不过这其中变数太多,唯一能够确定的一点,就是袁绍对于这次好强入洛阳是有着足够底气的。
底气何来,陈默不知,看就行了。
“将军,有人送来请帖。”这日下午,陈默正在军中跟典韦对练,却见守营将士匆匆来到陈默身边,将一封请帖送给陈默。
“知道了。”陈默接过请帖,仔细看了看,是袁绍送来的帖子,而且并非晚宴,要他尽快赶到大将军府,有要事商议。
“高顺!”陈默皱了皱眉,这个时候有什么要事?
“末将在!”高顺来到陈默身边,抱拳一礼道。
“我不在期间,由你负责带兵,随时准备出兵!”陈默收起请帖,看向高顺道。
“将军,有战事?”一旁的鲍庚等人目光一亮,看向陈默道。
“暂时无法确定,你等准备好便是。”陈默摇了摇头道:“记住,若我不能抽身,大郎会替我来传信,其他人的命令,一律不听!”
“喏!”高顺插手一礼,应声退下。
陈默让大郎带了一什亲卫随自己离开,直奔大将军府,抵达大将军府时,却见袁绍等人皆已在府中等候。
陈默跟众人见礼过后,径直坐在曹操身边:“又发生了何事?”
“却是董卓兵马已近洛阳,为免朝廷担忧,特上表以示忠心。”曹操有些闷闷不乐,何进这次招各地豪强入洛阳,他同样担忧,但何进都已经将诏书发出去了,他也无奈。
“这么快?”陈默皱了皱眉,他记得董卓如今是并州刺史,应该在太原才对,并州山路难行,从太原至此,少说也有半月吧,何进诏书发出去至今才几天?
“听说董卓接到任命之后,一直屯驻在此,对外宣称剿匪。”曹操叹了口气道,这种事,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那董卓显然志不在此,偏偏何进没看出来。
河东距离洛阳不远,最慢三天也能抵达。
何进此时正在将董卓上表传阅众人,陈默接过来一看,写的倒还像那么回事,扭头看向何进,想了想抱拳道:“大将军,只此一表,恐难说明其无异心,否则董卓为何一直盘桓于河东,不肯赴任?”
“陈将军所献之策,本将军也思虑过,然终难成事。”何进皱眉看了陈默一眼,语气有些重,在他看来,陈默分明是不赞成他的计策。
侍御郎皱眉道:“大将军,在下亦觉陈校尉所言不差,董卓此人,久在边地,性暴虐,若引入洛阳,恐不服管束。”
何进不耐烦的道:“汝多疑,不足谋大事。”
这话就有些看不起人了,郑泰虽无实权,但好歹也是洛阳名士,闻言被气的面红耳赤,瞪着何进说不出话来。
卢植起身道:“我素知董卓此人,面善心狠,一入禁庭,必生祸患,以老夫愚见,不如止之勿来,免生祸患。”
何进看了看卢植,又看了看陈默,跟卢植自然不会如跟郑泰一般不客气,但显然将卢植看做了与陈默一伙儿,当下只是道:“卢公过滤,我知仲颖为人,必不相负。”
“竖子,不足与谋!”卢植冷哼一声,拍案而起,径直离开,郑泰见状也随后跟上。
陈默想了想,没走,卢植可以走,但自己不行,坐于何进下手的袁绍突然道:“大将军,董卓已近洛阳,恐阉宦已知消息,为免多事,当尽快命董卓入京。”
何进闻言称善,当下命人前去催促董卓进京。
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陈默看了看袁绍,最终没说话,一群人在何进府中枯坐,等待消息,到得傍晚时,宫中来了小黄门,传来太后诏书,邀何进入宫。
若是先帝还在,这内宫之地,何进不敢擅入,但如今先帝已去,内宫由何太后做主,何进自然也没了那许多忌惮,当下便应命准备前去。
“大将军,此事有诈。”陈默皱眉看向何进:“况且外臣入内宫终究不好,不如明日再去。”
陈默身后,陈琳起身道:“大将军,陈校尉所言不差,在下以为,此必是十常侍之谋,去必有祸。”
何进皱眉道:“太后招我,能有何祸事?”
曹操起身道:“大将军可招十常侍出宫,而后大将军可入。”
何进笑道:“孟德何故出此小儿之谋,我掌天下大权,区区阉寺,敢待如何?”
袁绍笑道:“大将军若去,且待我等带甲士相随,以备不测。”
何进觉得众人有些小题大做了,不过袁绍好意,他也不好推辞,当下点头应下。
袁绍、曹操各点了兵马相随,陈默有些不放心,让大郎回去通知高顺,将兵马带出军营,准备与他汇合。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簇拥着何进径直来到长乐宫前,却被值班宦官挡住:“太后只请大将军,余者不得进!”
这也是规矩,而且已经到了长乐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