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不是我的话那萧永年……”秦冬梅张嘴就想反驳,可是她反驳的话语还没说完,孙小武就带着他娘翁寡妇出来了。
孙小武睇着秦冬梅说道:“我今儿听说萧永年回来后,我也打算找大队长说这件事的。今天就算没有你,萧永年的真面目也会被拆穿。”
“你……”见孙小武这样说,秦冬梅气得不行。她恶狠狠的瞪着孙小武,叉腰大骂道:“哎哟哟,你可真是个好人哦。可就你一个好人说的话,你猜谁会信啊。那萧永年是个小滑头,说不定还会反咬你一口,说你在污蔑他呢。所以今儿没有我的话,你们根本拆穿不了萧永年。”
“拆穿那种十恶不赦的人虽然不是每个人的义务,但也是咱们身为人应该做的事情。但凡咱们有一点良知,都会揭穿萧永年那人的恶行。也就你家苏振远能憋,一直把这事儿憋到今天才说出来!”
有个干部一脸不忿,十分不满的看着秦冬梅说道。
秦冬梅被这话说得噎了一下,但转瞬她就想为自己儿子辩驳:“我不是说了吗?我家永年那是害怕,他……”
“少胡扯了,他就是想瞒着这事,就想看杀人犯逍遥法外!”干部根本不想听秦冬梅狡辩,直接把秦冬梅话头截断了。
秦冬梅怄得很,她握紧手掌,想再开口,而那干部转身看着余甜甜道:“你赶紧和你的家人回去吧。至于秦冬梅向你要两百块的事情,你根本不用理。她要是再敢找你要,你就直接来大队办公室找我们,我们为你做主。”
余甜甜立马道谢:“好的好的,谢谢您。”
那干部挥了挥手,示意余甜甜他们赶紧回去。
余甜甜搀着钱荷花,赶紧向萧家老屋过去。
见余甜甜越走越远,秦冬梅怄得在地上跺了几下脚。早知道今儿过来什么好处都捞不到,她就不费那口舌拆穿萧永年了。
不过转瞬想了一想,能让钱荷花难过,也算一件好事了。
……
回到萧家老屋后,钱荷花坐在屋檐下哭了好久,一直拉着萧珩说对不起他,说都是她害的他。哭累了,她就回房间休息了。
而这一天钱荷花都没出来吃饭,方桂芝把吃的端进屋给她,她也没吃。
晚上在萧家老屋陪了一会儿钱荷花后,余甜甜和萧珩两个就回自己家了。
回到家里洗漱了一番,余甜甜坐在床沿上想了一会儿事情,然后就钻进了被窝里。
萧珩见她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就知她在为今天的事烦恼。
他躺在她身边,在被子底下拉住她手掌:“媳妇儿你怎么啦,你睡不着吗?你睡不着我给你讲故事好不好?”
余甜甜听言,忍不住侧过头来看他一眼:“你还会讲故事?”
萧珩猛地点了点头:“嗯,会讲。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听一遍就记住了。媳妇儿,我讲给你听啊。”
说着就讲起了他听来的故事。
他讲的故事很有趣,她从没有听过。她不禁有些疑惑,大队里谁会讲这些啊,他到底从谁那里听的。
而他虽然一脸纯真痴傻的样子,可他却十分清晰的将故事讲了出来。
看着他认真又痴傻的脸,她突然又开始遗憾,遗憾他被萧永年那混蛋害成了傻子。
如果他没有傻,别说讲故事,就是写故事他都会。
可惜了,他被萧永年那混蛋,害成了这样。
故事结束,萧珩露出了憨傻的笑容,傻傻的问她:“媳妇儿,我讲完故事啦,我们睡觉好不好?”
余甜甜弯了弯嘴角,脸上是温柔又美丽的笑:“好,快睡吧,已经很晚了,我们睡吧。”
说着就撑起身子,将旁边凳子上的油灯吹灭了。
黑暗里,余甜甜睁着眼睛默了一会儿,嘴里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然后就闭上眼睛慢慢的睡了过去。
而萧珩躺在旁边却是好晚才睡。
他望着头顶的屋梁,眉心深深皱着。
明天就该恢复正常了,不知恢复正常后,她会是什么反应。
次日余甜甜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余甜甜见身旁没人,便以为萧珩在外面院子里。
她坐起身子,一边穿衣服一边喊着萧珩的名字。
但,外面没有任何回应。
余甜甜皱了皱眉,嘀咕了一句“阿珩去哪儿了,”然后就加快了穿衣服的动作。
将衣服快速穿好后,余甜甜扒拉了一下头发,快速跑到外面。
她在院子里和灶屋里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萧珩,便又朝屋后的山林喊:“阿珩?阿珩~”
她担心萧珩跑去了屋后的山林,要是他在山林里出了事可咋整。
正当她准备去屋后的山林找找时,突然方桂芝冲进了院子。
方桂芝一进院子便喊:“正常了正常了,甜甜你男人正常了。”
余甜甜听着这话有点懵。
她转过头看着方桂芝,疑惑的问:“正常了?我男人正常了?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萧珩不傻了吗?可这怎么可能呢。昨天萧珩都还是个痴痴的傻小子,怎么可能今天就恢复正常了?这任谁都不会信。
方桂芝喘了两口粗气,站定身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