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一度怀疑自己这是在做梦,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直到大腿上传来清晰的痛感。
他才反应了过来,欣喜若狂地将乔星纯从被子里捞出,“软软,我没听清,再说一遍,好不好?”
“不好...太羞耻了!好马不吃回头草...”
“就吃一回?”
薄靳言捧着她的脸,试探性地浅啄着她的唇,再三确认她没有丝毫抵触的情绪,才慢慢地加深了这个吻。
乔星纯原本也以为是在做梦,所以放肆了些。
意识到这并不是梦。
她一个激灵,连忙推开了他,“不...不要...”
“对不起,我该死...”
薄靳言以为乔星纯是在排斥她,立刻下了床,生怕会惹得她厌烦。
“软软,我不是故意的。”他赤着脚站在床边,慌乱又无措。
此刻,他真是后悔死了。
乔星纯有多大的心理阴影他不是不知道。
这种情况下,他居然还能够情不自禁,实在是过分。
乔星纯捂着起伏不定的心口,看着床边连声道歉的薄靳言,缓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小白的房间,你这样不太合适。”
“那,我们换个地儿?”
薄靳言暗暗松了口气,弓着腰试图将她抱走。
“不要,我困了。”
乔星纯的脸红得能滴出血,她觉得自己刚刚那话太暧昧了,就好像有意引导他换个房间再亲热一样。
“好吧,继续睡。”
薄靳言确实很想换个房间再战,她不愿意就算了。
这事儿讲究你情我愿。
但凡有一点不愿意,都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伤害。
他之所以有这种觉悟,也是因为亲历过,才会懂得。
这段时间他一闭上眼,脑海中也会浮现那天晚上被他欺负得好像随时随地都会破碎的她。
每每想起,都自责得不知如何是好。
薄靳言重新躺回床上,等乔星纯再次睡着,他才不动声色地挨近了她,轻吻着她的脸颊。
乔星纯被他弄得烦了,一巴掌盖了过来,“我说了,我想睡觉。”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倒是让她又一次清醒了过来。
她惊愕地坐起身,在床上摸索了一阵,而后狐疑地看向薄靳言,“小白和念念呢?”
“妈妈,我们在这里!”
念念立马开了口,委屈兮兮地说:“爸爸不让我们上床,呜呜呜...念念好可怜哦,像是没人要的小白菜。”
小白也配合地附和着,“妈妈,我们想要和你贴贴。”
“薄靳言,你是不是有毛病?”
乔星纯无语至极,哪有薄靳言这么当爸爸的?
“......”
薄靳言默默汗颜,起身将俩崽子抱上床,而后闷闷不乐地躺到榻榻米上。
有了孩子,和自家老婆亲近都不方便。
他寻思着如果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做好安全措施,绝不会让她怀上。
“软软。”
“嗯?”
“还记得暴雨中那只黑色的流浪狗?”
“怎么了?”
“你觉不觉得,我和那条狗的遭遇很像?大半夜的被赶下床,这和丧家之犬有什么区别?”
“不是跟你说了,那是只母狗?”
“算了,你不会懂。”薄靳言翻了个身,兀自生着闷气。
“晚安。”
“嗯。”
薄靳言听到乔星纯的一声晚安,瞬间又不气了。
她很久没有跟他说过晚安。
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肯定是因为她也想要和他好好过下去。
再回忆起刚才她说的,好像又一次爱上他。
薄靳言竟不禁低笑出声。
前一刻,他还觉得自己是穿梭在黑夜中的孤独的狼。
这会子他又觉得生活挺美好的。
如果时间能够走慢一点,或者停滞在这一刻,该有多好。
这一刻,病痛好像被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氛围屏蔽了。
他甚至觉得连周遭的空气都充斥着被爱的甜蜜...
第二天中午,仁禾医院。
在经过一系列常规检查后,念念被一群医护人员推进了手术室。
乔星纯焦灼地在手术室门口踱步。
医生说,大概需要三到四个小时才能完成手术。
可是现在才过了十来分钟,她便开始着急。
“薄靳言,麻醉师的麻醉剂量应该不会有问题吧?念念很怕疼的。”
“不会有问题,我请的是专业的医师团队。”
“可我还是好紧张。”
乔星纯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任何手术都具有一定的风险,哪怕医生说过,现在技术很成熟,手术一定会顺利完成,她还是很担心。
薄靳言心里也有几分紧张。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不停地安抚着焦灼不安的乔星纯和同样焦虑的小白。
“软软,你坐下来休息会儿。”
“薄靳言,念念一定会平安无事的,对吧?”乔星纯抓着薄靳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