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星纯默默汗颜,正想帮薄靳言剥虾壳,战寒洲已经快他一步,将剥好的虾隔着乔星纯,精准投掷到了薄靳言碗里。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如同作秀一般的三个人,一时间纷纷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这到底是闹哪出?
两男争一女,还是一男一女抢男人?
总而言之,在场所有人在战寒洲投喂薄靳言的那一瞬,全部傻了眼。
薄靳言蹙着眉头,看了眼袖口因为战寒洲的动作而被溅起的汤汁,心底里很是不爽。
“三弟怎么不吃?是不肯赏脸?”
“海鲜过敏。”
薄靳言冷着脸,甚至连筷子都没有动一下。
他合理怀疑,战寒洲这么殷勤地给他剥虾,十有八九是因为上厕所后没洗手,上赶着来恶心他。
“哦?三弟既然对海鲜过敏,刚才又让人家小姑娘给你剥虾,这不明摆着为难人?”
“我让她剥虾,是在锻炼她的动手能力,我有说让她剥给我吃?难道就不能是让她剥虾给她自己吃?都是成年人了,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做就行,大哥你这上赶着给人剥虾的行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人小姑娘的舔狗。”
“三弟似乎对我很不满?”
战寒洲很不喜欢舔狗这样的标签,他可是北城权倾一方的战家大少,怎么可能沦为一个有过婚史除却美貌,再无长处的普通女人的舔狗?
话虽如此,但缘分这玩意儿实在难以捉摸。
这么多年,他偏偏只对乔星纯有心动的感觉。
可能是因为乔星纯眼里没有他反感的贪婪和野心,又或者,是因为乔星纯没有其他女人表现出来得那样狂热地爱着他。
男人嘛,多少有点儿犯贱。
越是得不到,就越想得到。
“大哥,你不觉得这话该由我来问?”薄靳言对战寒洲无疑是不满的。
只是北城毕竟是战家的地盘,他做得太过分对他自己绝没有半点好处。
场上其他人发现战家两兄弟之间的火药味愈演愈烈,忙笑着打起了哈哈。
起初他们还以为兄弟俩在争抢乔星纯。
现在看来,他们并不是在抢女人,更多的是在明争暗斗。
之所以会这么想。
主要是他们也觉得乔星纯就是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女人,根本攀不上战家这种顶级豪门...
饭局结束后。
战寒洲刻意留到所有人全部离开,这才和乔星纯两人走出了酒店。
尽管他对乔星纯的好感度越来越高。
但他还是觉得自己娶了一个有过婚史的女人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正是因为这样,他基本上不会对外提及自己的婚事。
外人也只知道他在昏迷期间,被家里人安排娶了简家的女儿。
具体细节,除了战家人之外,没人清楚。
“你的嘴唇怎么了?肿得跟去做了医美一样。”上车后,战寒洲做漫不经心状询问着乔星纯。
“吃了点辣的,上火。”
“我记得你还在生理期对吧?生理期能吃辣?”
战寒洲刻意做了功课,他可不希望下个月这时候,她还会疼得死去活来。
“没管住嘴。”
“还是得忌口,省得到时候又把自己弄得惨兮兮。”
“哦。”
乔星纯暗暗腹诽着今儿个太阳一定是打西边出来的。
她居然觉得,战寒洲对她还挺温柔。
“乔星纯,考虑一下辞职的事吧。你似乎很不喜欢这种应酬,既然不习惯,那么这份工作对你来说,就会成为很沉重的负担。”
“我不。我感觉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项目策划对我来说,比其他工作要好上手很多。”
“秘书这个岗位最主要的职能是为老板服务的,你又陪不了酒,除非走后门,不然谁会重用你?”
“可是...我要是辞职了,我根本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
“在家备孕怎么样?我养你。”
战寒洲总算是说出了心里话,可能他是比较传统的人,很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出去抛头露面。
“战寒洲,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乔星纯神情戒备地看向战寒洲,她迟早是要跟他离婚的。
这种情况下,备哪门子的孕?
战寒洲没有回应,他其实还蛮希望能和她继续走下去的。
好不容易遇见一个让他有点感觉的女人。
他没理由就这么放手。
“战寒洲,你可别出尔反尔。你说过的,看不上我这种已婚妇女。”
“知道了,烦死了。”
战寒洲一下子就没了说话的欲望。
乔星纯这女人未免太过不识好歹,她看上去似乎完全不在乎他对她的态度。
可既然这么不在乎。
昨晚她为什么要舍身相救?
战寒洲猜不透她的心思,又一次陷入了迷思之中。
“知道就好。”
乔星纯得到战寒洲的答复,这才将惴惴不安的心放到了肚子里。
回到战家庄园。
乔星纯立马蹬下高跟鞋,窝在卧室里的沙发上百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