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阳摸了摸下巴,很快就提出了针对性的建议,“我觉得小嫂子算是不会作妖的类型。哥,你就诚恳地向她道个歉,再买点小礼物哄哄她,也就好了。”
“我没错,我不可能向她道歉。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这要是搁在以往,薄靳言肯定会跑去道歉认错,哪怕做错事的人并不是他。
可近段时日以来。
他被乔星纯伤透了心,他再也不想要当那什么毫无底线的舔狗。
“哥,你迟早是要道歉的。早点道歉,效果好些。再拖些时日,可能就不好哄了。”
“算了,哭死她得了。”
薄靳言不想认输,最终还是没有听取秦晋阳的建议。
“哥,她失忆了。你多哄哄她,又能怎样呢?”
“如果说,她在我和战寒洲同时遇到危险的时候,选择去救战寒洲。又如果说,她早就和战寒洲有了夫妻之实。你认为,这种情况下我还需要腆着脸去哄她?”
“额...会不会有误会?当局者迷,小嫂子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能有什么误会呢?她是自愿嫁给战寒洲的,又没有人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她嫁。”
“好吧。这么看,小嫂子很可能已经变心了。”
“既然变心了,她哭什么?我说什么,有那么重要吗?”薄靳言一直觉得乔星纯已经变心,但从旁人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又很不舒服。
“要不,你去问问她?”
“算了,战寒洲不是在哄了?”
薄靳言完全丧失了自信,又一次开始自暴自弃。
挂了电话,他又将乔星纯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其实,古代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
乔星纯现在想要同时吊着两个男人,也不是什么不可原谅的事。
要不然,他就安安心心当个备胎吧?
战寒洲年龄比他大了好几岁。
他总能熬到转正的那一天...
不对,医生说他只有几个月好活了。
薄靳言幽幽地叹了口气。
他寻思着自己反正活不长了,乔星纯不爱他,也许是件好事。
这么一来。
他要是真死了,她也不至于会很难过。
“疯了...”
薄靳言发现自己的想法越来越离谱,无语地摇了摇头。
连备胎都当得津津有味,说起来真正犯贱的人其实是他自己...
“靳言,你准备好了没有?老爷子让你去陪他见他的老战友。”战天南见薄靳言久久没有走出卧室,遂亲自前来喊人。
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再有一会儿,家宴就该开席了。
结果战寒洲和薄靳言两人,迟迟不肯出屋。
“嗯。”薄靳言开了门,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
“怎么了?搞得跟失恋一样。”战天南眯了眯眼,看着自家无精打采的儿子,关切问道。
“我没事。”
“该不会是体内的毒又在作怪吧?你别担心,我已经让人联系上盛老了,一个星期内他就能赶回北城。”
“一个星期?”
薄靳言听闻盛老那边有了消息,眼眸总算亮了一些。
“盛老目前人在南极,他说了还要玩几天,任何人不要去打扰他。他这人脾气古怪得很,一个不高兴就撂挑子。反正就一个星期,咱们还是等得起的。”
“嗯。”薄靳言点了点头,倒也没有表现得很着急。
他是快死了,但还不至于一个星期内就会毙命。
毕竟他花重金养着的医疗团队还是有点用处的。
又过了大半个小时。
乔星纯也下了楼,和简家前来参宴的人坐在了一块儿。
“姐,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简云澈的嘴还是挺甜,即便乔星纯一直不肯承认自己是简家人,他还是姐姐长姐姐短地叫。
“没怎么呀,我挺开心的。”乔星纯埋着头,小声地回了一句。
“你怎么坐这桌?难道不应该和战寒洲一起,坐主桌?”简云深等了大半天,也没有等到人将乔星纯请去主桌,脸上显出几分不悦。
“有区别吗?坐哪里不都一样?”
乔星纯还不愿意去主桌呢,她不想看到薄靳言,一点儿也不。
“我还以为堂姐嫁了战家大少,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呢!想不到,堂姐的地位居然这样低微,居然连主桌都坐不上。”简欢嗤笑出声,翻着白眼对着乔星纯冷嘲热讽。
“对,我上不了主桌,你上得了,你厉害。”
乔星纯指着主桌上的大猪头,又看了看简欢,淡淡地道:“诶?不好意思啊。我才发现你和主桌上那粉面儿脑袋挺像,一不小心就认错了。”
“简星纯,你竟敢骂我猪头?”
简欢的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尴尬得恨不得当场钻个地洞。
“没骂你呀,真的很像。”乔星纯很认真地说。
简云澈也跟着点头附和,“姐姐说得对。”
“你们欺负人!”
简欢气得热泪盈眶,咬牙切齿地说:“你肯定是在嫉妒我的美貌,就你那瘦嘎嘎的样子,有人喜欢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