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得了玉石,接下来就该去请良工巧匠,按照悟真剑道所记载的样式,雕琢成剑,长一尺三寸。还要刻画出许多类似符箓的纹路,纹路不能有丝毫差错,可谓是极为艰难。”
“雕琢成剑不难,但是刻画纹路不能有所差错,也只有大师级人物才有这等技艺,但去那里找寻这等人物呢?”李清玹忖道:“我也找不到这等人物,还是该去找人帮忙。”
他当下想到的第一个就是裴阁老。但裴阁老为他搜寻来诸多名贵药材,其中不乏价值连城之物,论报答恩情,早已超过当时他救治裴阁老和其家人的恩情,如今再去麻烦裴阁老,却是不太好。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换了方向,朝着柳御史府上而去。那位柳御史刚好退朝到家,当他见到李清玹时,绕着他转了一圈,看得他心中踧踖不安,才点了点头。李清玹和任凌风一场斗法,让他声名鹊起。柳御史得知他是坎离人物时,心里五味杂陈。
当李清玹请求帮忙雕刻玉石,铸成玉剑时,柳御史却故作阴沉,说道:“之前竟然瞒着老夫,老夫还是从别人口中得到你是坎离人物的消息,如此还要老夫给你办事?”
当李清玹正要说话时,又听这柳御史说道:“不过,我与你父亲曾是旧友,又是同榜进士,你也算是我的世侄,老夫也不能不帮你。这玉石我收下了,今夜就请将作大匠雕琢成剑,刻画纹路。”
李清玹颇为欢喜,忙把图纸一并送上。柳御史摆了摆手,说道:“既然是李世兄的麒麟子,也该喊我一下世叔吧?不愿意就算了,你明早再来吧。”李清玹喊了一声世叔,才退了下去。
柳御史忽然道:“贤侄,你手上拿着剑,后面又背着剑,难道是要练御剑术吗?”李清玹怔了怔,就把背后这把断剑解下这把断剑藏在剑鞘,却也看不出来。
他解了这把断剑,随后才把李峘所赠的鸦九剑斜背在后。李清玹出了书房,把断剑连同剑鞘递给管事,请他挖土埋掉。管事已知晓他是修道高人,眼中极为崇敬,躬身举手接过。
李清玹朝他道了声谢,管事受宠若惊,当他抬起头来,李清玹已离开学士府。管事把这断剑埋在后院土里,转身刚走两步,却又停了下来,他忽然骂了自己一声:“我真是个猪脑子。”
他连忙转身回去,又把那断剑连同剑鞘挖了出来,喜眉笑眼地抱在怀里,也不顾泥土脏乱。“李郎君是位修道高人,在我的眼里,那就是个神仙人物。”
“李郎君年纪轻轻,已是修道高人,今后定是可以长生的神仙人物。”“再说这是神仙人物的佩剑,总该会沾上几分仙家灵气吧?”这管事脑海中有了个绝妙想法,待会儿回去,就把这剑钉在自家儿子的床板下面,让自家小子也能沾些灵气。
越国公府。李峘坐在堂上,面前是位年轻人,正是其长子李孝成,秘书省秘
书丞。“结善缘也非是这般结的吗?”李孝成怒道:“当初李泌大人上位,父亲大人也都未曾付出这般大的代价。”
“你懂什么?”李峘平静道:“玉石固然珍贵,但一百五十年来,不也深藏于密室之中,只得宝物蒙尘?玉石不过死物,送他又如何?”“父亲大人,你……”李孝成心中着实生气,有些愤愤不平。
他深吸口气,说道:“父亲大人,你既然已经送去,我也不与你辩解什么,这传世之宝再如何珍贵,终究被你送了出去。”“但他既然是为玉石而来,你怎么还把张鸦九的绝世名剑也送给他了?”
“你我都是闲职,要什么名剑?至于其他的支脉族人,虽有习武从军者,多多少少都有些二心,不是咱们本家,便不必理会。”李峘说道:“退一步来说,这种绝世名剑,就连你兄长那种武道大宗师,都自认为没有佩戴此剑的资格,留在家中也是死物。”
“不如一并送他,把这层关系变得更稳固一些。”李孝成有些哑口无言。“看事情,眼光要放长远些。”李峘说道:“当初张鸦九卧病在床,无钱治病,我不过替他付了四十两银子的诊金。当他成为铸剑宗师后,就送来这么一柄绝世名剑。”
“这样想来,我送给那李郎君的名剑,也就值四十两罢了,有什么好痛心的?你要知道,当前他跟人杰榜第四的刘子鸣约斗时,许多人都不看好他,疏远了他。我们在这时给他帮助,才算雪中送炭。”
李孝成不以为然的说道:“还不如去给刘子鸣锦上添花来得好,我看这一回他若是被刘子鸣所杀,父亲大人的这些善缘怎么收得回来?”李峘摇头道:“他至少死不了。”
李孝成道:“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李峘淡淡道:“你叔父任户部侍郎,偶然得知,司天台少监令狐先生,曾为一个年轻书生办理身份。此事极为隐秘,户部之内只有尚书大人一人知晓,诸多手续都是他亲手所办,才让你叔父察觉端倪。”
李孝成愕然道:“父亲的意思是……这位李郎君,居然跟司天台少监令狐先生有旧?”
李清玹回到院落时,门前站着的车夫对他施了一礼,恭敬说道:“李郎君,先前张大夫来访,并留下诸多药材,说是苏州府的某位先生先前寄存在他药堂里的。”
车夫接着说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