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猛咬着牙不说话。
“白陌,拿绳子来,将他捆了!”
顾雅箬说完,去了喜房。
青竹好多了,正在屋内来回溜达,听见脚步声,回头,看顾雅箬掀开帘子进来,还很纳闷:“主子,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衙役来拿人了,说是陆猛犯下了事情,你是同犯,你穿戴好衣服,跟我去一趟!”
青竹脑袋嗡的一声响,身体晃了晃,一把抓住顾雅箬的胳膊,嘴唇直哆嗦:“他、他……”
她想问陆猛是不是杀人了,可又不敢问出来,怕陆猛真的杀了人,她承受不住。
看她神情,顾雅箬知道她想问什么,道:“应该是没杀人。”
“没杀人就好,没杀人就好!”
青竹低喃着回转身,从箱子里翻出一件衣服穿好,随着她来到外面院中。
陆猛已被白陌五花大绑,众人正在围着白陌,七嘴八舌的询问到底出了何事?
“刘三、赵四!”
顾雅箬喊。
“在!”
两人下意识的挺直了身体,回答。
“家里交给你们了,该干什么干什么!”
“姑娘放心!”
衙役在半年路上碰到顾雅箬的马车,看陆猛被五花大绑的扔在马车前辕处,带头的衙役眼神闪了闪,拱手:“多谢顾姑娘了!”
顾雅箬示意白陌把人交给他们,道:“青竹正在生病,有些走不动路,我先带她去焕颜阁等你们。”
带头的衙役有些犹豫。
顾雅箬掏出一张二十两的银票递出去。
带头的衙役眼睛亮了亮,却没敢伸手接。
“拿着吧,辛苦你们回去以后,说人是在我家里抓的。”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
带头的衙役一脸谄媚的说着,伸手接过银票,麻利的揣进自己袖子里,扯过陆猛,让马车过去。
青竹掀开马车帘子朝后看去,看陆猛胡子拉碴,英俊的脸上死气一片,心里抽疼的厉害,红了眼眶。
喃喃地道:“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要不是她贪心,瞒着不堪的过往嫁给他,陆猛也不会去找廖家人算账,也就不会有今日的无妄之灾,他就还是那个没心没肺,笑声爽朗的男人。
顾雅箬没有劝解她。
焕颜阁被衙役堵门口的事,不过眨眼的工夫传遍了镇上的每个角落。
马氏慌慌张张的从对面过来,顾雅箬已经坐着马车走了,她焦急的等在了门口。
柳娘也听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
“表小姐,出了何事?”
马氏摇头:“我也不清楚,说是陆猛和青竹做下了什么事?”
马氏有些不解,青竹和陆猛刚成亲,正是无时不刻想要腻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会犯下大事呢。
柳娘不知道情况,只好也跟着等在门口。
马车刚过来,两人便迎了上去,看到青竹的一脸憔悴之色,马氏愣了愣。
“她这几日生病了,一直呆在家里没过来!”
青竹受虐之事只有张氏知道,家里的人顾雅箬都没有告诉,这样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要不是她和翠竹她们都没经验,就连张氏她也不想让她知道的。
“到底出了何事?”
马氏忍不住焦急的问。
顾雅箬摇头:“我也不知道!”
几人回了焕颜阁后院,等了一个多时辰衙役才推搡着陆猛过来。
看陆猛被和五花大绑,马氏一阵心惊肉跳,“箬儿,这……”
“大伯母,你照看好铺子,我跟着过去!”
顾雅箬吩咐着,领着青竹跟在几人身后。
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早有人注意着焕颜阁的一举一动,看衙役带着人过来,纷纷跟在后面去看热闹。
镇长威严的坐在大堂上,师爷坐在一旁的桌子后,桌子上摆放着纸笔,记录供词用。
陆猛被推了进来,衙役朝他后膝盖窝踢了一脚,陆猛腿部发麻,跪在地上。
镇长一拍惊堂木:“大胆刁民,你可知你犯下了何种罪行?”
陆猛挺直了上半身:“草民不知!”
“带证人!”
湾家村的村长和看过陆猛样貌的村民被带上来。
两人看到青竹时,微愣了下,几年不见,廖家这丫头出息了不少,要不是知道这事情是她背后撺掇的,上来以后,两人多看了她两眼。
两人下跪,行礼。
“你把那晚发生之事,说出来!”
“我是镇西面三十里外,湾家村的村长,早上……”
村长声音缓慢却洪亮,把看到的事说了出来。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完,纷纷倒抽了一口凉气,儿子和娘,儿媳妇和公公,这得是多大得仇恨,才逼着人做出这有悖人伦的事。
顾雅箬面无表情。
青竹脸色煞白,看向陆猛。
陆猛直挺挺的跪着,眼光看向前面,一个尾光也没有给她。
顾雅箬不卑不吭的问,“大人,我们也很同情这廖家的遭遇,不过这与我家下人何干?”
镇长冷笑一声:“何干?因为这事就是他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