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兰留下的嫁妆弄走了,就连书房里,他自认为藏的很隐蔽的这些年他攒下的所有银子也拿走了。这让他气急败坏的同时,又无限的恐慌,没有了银子,他如何打点,又如何能往上爬?
大堂上只听见秦昊喘粗气的声音。
看门人跑过来:“老爷,外面张家的人求见。”
张凤不得宠了,看门人也不敢再称呼张少爷。
“谁?”
“张斌和张严。”
秦昊眼里幽光闪过,整了整自己的衣襟,“让他们去大厅等着!”
看门人转身又跑了回去。
秦昊站起来,扫视了所有的衙役一眼:“再给你们五天,倒时拿不到人,你们等着回家吃自己吧!”
衙役们变了脸。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全部瘫坐在地上,一片叹气声。这些时日,他们这十几个人跑遍了这清水镇所有大大小小的山头,就连高点的土岗子,都没有放过,哪里看到半丝山匪的影子?他们都怀疑秦昊家里的银子根本没有丢,是看他们平日办事不给力,故意找借口罢了他们衙役身份。
师爷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有些不忍。可有什么办法,大人家里被劫了,他们这些衙役有责任把人找出来。
“你们真的把所有的山头找遍了?”
师爷问。
所有衙役不约而同的点头:“真的都找遍了,只有两处山头上有山匪住过的痕迹,可那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因为屋中的东西全部蒙上了厚厚的一层土,一看就是好久没人住过了。”
师爷也皱起了眉头,既然如此,那这些山匪是从哪里来的?
秦昊来到大厅,张斌和张严坐在椅子上等着,看他进来,张严站了起来,张斌则是连屁股也没动一下,用鼻子眼哼了一声。上次,他来给张凤报信,就是被秦昊命人用棍子打出去的,回去后躺了小半个月,才能起床。
“大人。”
张严皮笑肉不笑的拱手。
秦昊没有理会他,直接去了主位上坐下,“银子可带来了?”
家里银子被抢了,别说下人的工钱了,就是这么多人吃饭都成了问题,秦昊接连几晚上睡不着觉后,想出了一个主意,派人给张家送了一封信,要是还想让张凤活着,给他送十万两银子来。
张严收起了笑意,也一屁股坐了回去,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神态,态度有些强硬:“大人,我们想看看凤儿。”
张斌只是来送个信,便被打得回去躺了那么多的时日,张凤的下场可想而知,如今是死是活还难料,当然是见到人以后,再给银票稳妥些,万一人死了,他们岂不是人财两空了?
秦昊眯起眼,声音发沉:“你们这是在跟我提条件?”
“是又怎样?”
张斌心里记恨他,嘴快的回了一句。
张严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索性随他去了,神情散漫的看着秦昊。
秦昊变了脸,就算他没有了银子了,还是一镇之长,还轮不到张家人在他头顶上撒野。
看出他要发火,张严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声音不阴不阳:“秦大人,你想要银子,我们想接回凤儿,既然我们各有目的,想要看下人并不过分。”
秦昊刚要大怒,眼光落在他那醒目的祖母绿扳指上,眼眸蓦然睁大,差点弹跳起来,那不是清兰陪嫁的东西吗,当初他清理清兰的嫁妆时,看到了,还佩戴了一下,怕别人怀疑,才不舍的又放了回去,难道……?
山匪的话又回荡在了他的耳边,秦昊握着椅子把的手握紧,好你个张家,怪不得衙役们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找到所谓的山匪,原来是你们张家使得障眼法而已。
他的反应落在张严眼里,张严还以为自己拿捏住了他,得意一笑,态度更加强硬:“如何,是让我们见还是不让见?”
看他瞬间态度就变了,秦昊越发肯定了自己的判断,手松开,恢复了如常,态度软化下来:“你说的没错,是该让你们兄妹见上一见。”
说完,扬声对外面吩咐:“来人!”
随从进来:“老爷!”
“带两位少爷去见张姨娘!”
随从的眼神闪了闪,腰身弯低了一些:“两位少爷,请吧!”
两人站起来,随着随从走出去。
秦昊也立刻站起身,去了镇衙前面。
众衙役正垂头丧气的在地上坐着呢,听到脚步声,赶紧的手脚并用的爬起来站好。
“背后指使抢劫的人本大人已经找到了,你们快随我去,将他们拿下!”
秦昊一只脚刚踏进大堂,咬着牙的吩咐。
衙役们顿时来了精神,抽出腰间的大刀,跟着他来到后院。
看着眼前披头散发、面目红肿、瘦骨嶙峋的女人,张斌和张严哥俩好半天才辨认出来,同时倒抽了一口气:“凤儿,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张凤躺在床上,已经动弹不得,闻言费力睁开眼睛,看清是自己的两个哥哥,两行眼泪顺着肿胀的面颊流了下来。张了张嘴,想要喊人,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畜生!”
张斌气的一脚踢翻了屋内的凳子,他们来时便打算好了,把张凤弄去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