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对已经在开下一罐的任性上司老实汇报道:
“涩泽龙彦现在关进了我们的特殊监狱里,南隅川大人审了他三天,能掏出来的基本都掏出来了,但是您的情况太罕见,就连他本人也不知道能力以后会不会解除。”
“嗯哼。”辽苍介不置可否的应声,把啤酒端到嘴边,“掌中京那个小垃圾呢?关起来了么?”
“……我们试过了,做不到。”织田作之助摇头,“我想,除了您自己,其他人恐怕都不能让他听话吧。——他现在就在您西南方八十米的集装箱后面,目前来看,并没有攻击的意图。”
“哦。那就让他在那呆着吧。”辽苍介显然对没人打得过垃圾异能的事早有预料,闻言仍旧满脸不慌不忙。
织田作之助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了,忍不住问道:“那么科长,您打算什么时候回东京?”
“嗯?清隆没告诉你么?”辽苍介反而一脸意外,挑眉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茫然,便直接轻松的宣布道:“我现在还在休假中,短期内是不可能回东京的!”
“……”
自己给自己放假,这很科长。
织田作之助甚至羡慕了几秒,才堪堪想起来正事:“您是不是已经知道御前他现在——”
“嘘……”
一根手指竖在他眼前,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辽苍介脸上的笑意依旧,只是眸光莫名晦暗了些,语气也轻飘飘的:“我现在不想听那些,明白么?”
织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会儿,重新恢复淡定:“是,我明白了。”
“不愧是作之助,就是和清隆不一样。”辽苍介日常隔空battle自家劳碌命的参谋长,悠闲的晃了晃啤酒罐,抬手还要继续喝。
一只瘦削的手却在这时伸出来,轻巧的将那罐啤酒拿走。
“这个现在禁止哦,苍介君。”
辽苍介顺着那只手抬头,看清来人后眼睛一亮,下意识挑起一抹比往常明媚不少的笑:“阿治!”
太宰治低头静静的看着他的笑颜,心里不免感到微疼和酸涩。
织田作之助看见不听话的伤员终于被管教,不由得松了口气:“太宰,做得好。”
辽苍介瞥了眼太宰治拿在手上的啤酒,有些不情愿的轻哼:“酒这种东西就该让病人想喝就喝啊。”
太宰治回过神,有些无奈的说:“只有小孩子才会说这么任性的话,苍介君。”
他把辽苍介身边的瓶瓶罐罐都清理得远远的,最后坐到他旁边,认真的强调道:“伤好之前不能喝哦。”
“知道啦。”辽苍介敷衍的挥挥手,懒洋洋的眺望着冬日的海面。
太宰治看着他,眸光微柔,随后才看向织田作之助:“织田作,我把钱给你吧。”
织田作之助一愣,下意识回道:“不必了……等等,你怎么知道是我付的钱?”
“毕竟苍介君的钱包在我这里啊。”太宰治说着掏出了一个钱包。
织田作之助仍旧很迷惑:“秘书的工作……要连上司的钱包都一并保管吗?”
“他可不是一般的秘书。”
辽苍介含笑看过来,伸手揉了揉太宰治的脑袋,慢悠悠道:“还不明白么?现在是家属报销时间啊,作之助。”
家属……
太宰治猛地一顿,看不清神色的脸上双眼睁大,看起来有些怔然。
织田作之助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很快微笑道:“恭喜,太宰。”
“……啊啊。”太宰治慢半拍的反应过来,黑发掩映下的耳尖微红,下意识瞥开视线躲避着两个人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才重新迎向好友宽容的眼神,柔软的轻声说:“谢谢。”
织田作之助看着他,心下有些叹息。
黑发青年肯定不知道,他此刻的笑容里带着股心意被肯定的……受宠若惊又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微笑的同时便往辽苍介那边靠了靠,对恋人下意识的信任和依恋昭然若揭。
这孩子还是这么让人心疼。
……要幸福啊,太宰。
红发男人在心里由衷的祝福着,不再打扰他们,起身想要告辞。
太宰治不顾他的推辞,跟着过去送了送。
两个人的脚步声逐渐远离,辽苍介回过头,漫不经心的瞥了眼身后,一下子就撞上了异能体直勾勾望着自己的眼睛。
他无动于衷的收回视线,解锁手机,然后早有准备的把它放到一边,在轰炸般连绵不绝的消息提示音中又开了一罐啤酒。
当时在涩泽龙彦的白雾里收不到外界的信号,他便将自己的手机关机,全程只使用那部库拉索改造过的监听电话。
之后他又昏迷了足足五天,在第六天的现在才堪堪开机,作为身份和地位都举足轻重的人物,电话当然会被各路未读消息和未接电话塞到爆。
只不过。
心态已经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银发青年,此时此刻,却连半点着手回复的意思也无。
他只是在手机安静之后将那些联系人和消息浏览了一遍,大概做到了心中有数,然后就干脆的把手机一扔,快快乐乐的对海自酌起来。
于是等太宰治回来,便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