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如泥的匕首将她的袖子和小手臂也划破,精神力瞬间迸发飙升,一时间都没能感受到身体上带来的疼痛,虫族喷溅的血液溅射到眼睛里,风涟漪眯了眯眼睛,温热粘稠的液体将眼睫都糊在一起。
不知道过去多久,风涟漪只知道身上的虫族已?经?软倒压在她身上,当虫族的触角一伸进来,她就迅速地?伸手抓住那条腿,虫族的外壳太过坚硬,以至于锋利的匕首都出现缺口,直到周遭都变得安静下来,房间里全是血液浓稠的腥气?,以及血液滴落在地?面的滴答声。
风涟漪被虫族的尸体压在身下,精神力在濒死边缘晋升,猛然?扩张的精神还撑得她头痛欲裂,在精神力高度集中?在虫族的时候忽略掉还好,等到这些虫族都瘫软在地?上不再动弹后,她又被猛烈袭来的疼痛感剥夺走所有的注意力,几度痛晕过去,又再醒来过来,汗水冲刷着身上的血污,omega整个人都显得狼狈不堪。
omega白嫩的手从巨大的虫族尸体下伸出,她抓着另一具虫族的尸体,借力往外面爬出去,整个房间显得昏暗不明,她从虫族尸体下爬出来以后就直接躺在血泊当中?,根本没有力气?去打量周围的情况,或者换个更加安全的地?方多长?,好一会儿风涟漪才恢复了点力气?。
她从血泊中?爬起来,身上穿着的睡裙早已?被虫族的血液和渗透的汗
水给浸湿,裙摆还滴滴答答地?往下滴着虫族的血液,白皙的双腿上布满虫族的异色血液和她自己?的鲜血,衬托的皮肤过于白皙,如一团雪似的,从地?板上踩过去,留下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脚印。
她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看?起来很不好。
风涟漪站在窗户旁边往外面看?,她可?能是晕过去的缘故,这会儿醒来外面已?经?天黑,巷子里静悄悄的,显得幽深又可?怖,看?上去好像没有虫族再守着那里,她就将窗户关好,将虫族死亡的气?息给掩盖下去,返身回到那群虫族尸体旁边。
头发垂落在脸侧,因着湿漉漉的原因,黏在脸上,风涟漪身上将头发拨开,脸上便又多了个血色的手指印,她觉得自己?好饿,也没有多的力气?去收拾这些狼藉,她只是坐在虫族的尸体里发了会儿呆,随后将自己?的右手伸到虫族的后背上擦了擦。
不过虫族的后背上也全是血迹,风涟漪找了个干净的布擦了下手,盯着自己?的右手看?。
手上本来是有伤口的,但是这会儿,她的右手完好无缺,她明明记得自己?的右手虎口的位置,被虫族咬下一大块肉,血肉模糊的,她当时疼得差点厥过去。
现在,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伤口,非常光滑,一点疤痕都没有。
风涟漪忍不住玩笑地?想着,或许她变异了也说不定。
“我?快撑不下去了。”风涟漪在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呢喃。
风涟漪在房间里又等了好几天,高阶虫族留下的食物已?经?没有,风涟漪以为自己?要饿死,最后她吃了虫肉,还将没有吃完的部分给冻在冰箱里。
这样做的时候,她还觉得自己?挺会过日子的。
再后来,网络也被切断,她不知道是整个X星都没有信号,还是单独这个房间里没有,总之,如果不是可?以看?时间,她都已?经?分不清日子了。
只是到后来,她觉得看?不看?时间已?经?意义?不大了,她只能去想,艾眠已?经?在来的路上,她等得有些太久。
在解决掉不知道第几批的虫族后,房间里几乎不能再待人了,只要一打开窗户,一大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就会
猛烈地?朝外散发出去,风涟漪怕引来更多的虫族,所以几乎不怎么打开窗户。
但因为来的虫族好几批以后,这里的玻璃窗也满是蜘蛛裂纹,想来再多几次虫族来袭,玻璃窗就会直接裂开。
风涟漪抬脚才虫族尸体旁边踏过,她要离开这里,她怕艾眠被高阶虫族带过来时会没发现她本人,所以她又给艾眠手写了一封信。
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个很超前的人,几乎没有可?以拿来写信的东西,风涟漪从一张发黄的报纸上撕下一点碎末,因为空白的地?方很少,所以她一定要精简一下自己?的语言,她本来是话很多的,但是到最后,也只匆匆写下几行字。
“我?会永远等你。”
房间里的东西不多,就连蔽体的衣服都只有裙子,鞋子是她来时穿的,手上的武器也只有一把匕首,好在这段日子,她对虫族的习性?已?经?是相当了解——至少低阶虫族,就算不用匕首,她也不会死于虫族的口器。
房门破破烂烂地?挂在门框上,风涟漪只是将门拧开,这扇门就直接报废掉,她打算去港口的位置,她要找飞船或者小型飞行器去密里星找艾眠,只是她自己?感觉这趟可?能不太容易,所以才在房间里留了那封信。
风涟漪出门看?过时间,从高阶虫族离开差不多过去三个月的时间,X星却比来时显得更加萧条,街上几乎看?不到一个人类,飞行器撞在一起直接报废停在路边,商店也是紧闭却玻璃门被砸碎的模样,地?上满是血迹,还有部分碎肉。
风涟漪找到一架飞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