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
种种看,若是在这样的天气能够种出来的话,就把这些红薯块分给村里的人,让他们种下去。
若是种不出来,她再换别的试试。
发芽红薯块种下去之后,并没有什么动静,江岁安也没有急着用仙泉水浇下去催熟。
毕竟她真正想看的就是在贫瘠的土地和寒冷的天气里,仙泉水泡过的新种红薯能不能够耐寒耐贫瘠,能不能够继续生长,所以她不能催熟,而是要慢慢等待。
她看了看黄历,记下今天的日期,打算等三五天之后,看一看新种红薯能不能长秧子。
种好红薯块后,江岁安又拿了许多的药材,送到村子里面,给卫老六。
除了药材,她还送了很多板蓝根。
“卫大夫,这两天天气实在太冷,还好有雪,村子里不怎么缺水,这里有些板蓝根,煮一煮给大家喝下
去吧。”
卫老六连连感谢,并且告诉江岁安,一直诬陷她的马氏,被马大强休了。
他们念在夫妻、母子的情分上,并没有立马赶她出村,只是说家里以后建好了,也不许她回去住。
江岁安没有说什么。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与此同时,林家一行人来到了永江村。
当年江岁安嫁给林则正的时候,在村里办过礼,好多人还吃过他们的酒席。
不过刚刚经历了地龙翻身的永江村村民,都在忙着自家的事情,谁也没有搭理他们。
林老爹凭着记忆,找到江岁安的老屋。
但是老屋已经震塌了,家后的地里也是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种。
林老爹蹲在废墟旁边,一脸颓废。
一直心怀不满的林大娘,直接就嚷嚷开了。
“我就说了不要来,不要来。这种乡下地方有什么
好来的?你们千里之外把我拖过来,你看看,人也没有,东西也没有,真是白遭这份罪了!”
林则正不耐烦的说:“娘,你嚷嚷啥?在京城里咱还能活下去吗?要吃没有,要喝没有的,你一人能留在那儿吗?”
“就算不能留在京城,也比来这鸡不拉屎的地方好!”
林大娘话里话外都是嫌弃,惹来不少村里人的怒视。
既然嫌乡下不好,你来干什么?真是讨人嫌的疯婆子。
林则正感受到周围村民不友善的目光,赶紧喝止他娘:“你别说了!”
“我不说?凭啥叫我不说?啊,你们说咱现在怎么办?你们倒是说啊!说啊!”
林大娘这一路没少受他们爷俩的气,如今有个发泄口,怎么会轻易放过?
“你们光知道叫我来,一路上都是怎么对我的,我
心里都记着呢!现在呢?啊,你们说现在呢?你们非要道乡下来投奔江岁安那个死丫头,非要说乡下有地能种出东西,能有有吃的,也有房子住,还不像京城里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现在呢?吃的呢?连安娘都跑了,你们来有个屁用啊!”
她越说越生气,嗓门越来越大,把隔壁的黄婶子给引来了。
地龙翻身的时候,黄婶子家一家都在外头。
所以她家只是东西塌了,人都没受伤。
听到他们说起江岁安,她就想起自己在集市上遇到的事儿,眼睛一转,一个坏主意浮上心头。
“哟,你们是安娘的公公婆婆和相公吧。”
黄婶子明知道江岁安已经和离了,却故意这么说。
林家三人看了她一眼,林则正居然点了头。
“大婶子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知道呀。”黄婶子说道。
林泽正眼睛一亮,问她:“那大婶子,安阳去哪了啊?”
黄婶子却不说话,只在他们三人身上逡巡,那眼神像极了黄鼠狼。
“这个嘛,”她拖长了声调:“我这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呀。”
林老爹听她这话的意思,就知道是要东西了,可他三人一路逃过来,东西早就丢了。
他想了想,客气地对黄婶子说:“这位大婶,我们风尘仆仆的来,实在是没什么东西。你看,反正安娘现在也不在这住了,你要是告诉我她的去处,我们就做个主,把她家这房啊地啊什么的,都给你了。”
“你们做得了主吗?”黄大婶子假惺惺地问。
“怎么做不了主?我是她相公,我爹娘是她的公婆,当然做得了主。”林则正理所当然地说。
“你不是同她和离了吗?”
这时候,黄大婶子才终于说出自己早就知道的事情,想看他们怎么应对。
“什么和离?我不认!我说她是我娘子,就是我娘子!”
林则正耍赖,这几个月,在京城里的困苦,以及一路逃荒的生活,已经将他从一个读书人,变成了一个无赖。
黄大婶听到这话,心里对林则正充满了鄙夷。
但是,这又刚好中了她想占便宜的意,于是她说道:“那行吧,我就听你们的。是你们叫我帮忙管着的,这地和这屋我就先管着,要是安娘问起来了,我就说是你们的意思,到时候你们自己和她去说,不干我的事!”
林家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