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生病，所以特意请了孙太医过来给你瞧瞧。”
殷泠除了自己过来，还带了孙太医。
“不用了……”
凌霄话还没说完，就被殷泠打断了。
“皇帝可不要讳疾忌医，作为一国之君，要保重龙体才是。”殷泠说着，看了孙太医一眼。
孙太医闻言，立马上前，“皇上，还请，让老臣为您探脉。”
凌霄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沉着一张脸，盯着殷泠。
“皇帝？”殷泠悠然开口，低声唤了一句。
凌霄闻言，咬着牙，将手伸出去了，眸底一片晦暗。
孙太医立马上前，给凌霄把脉。
随着时间流逝，孙太医的脸色，变了又变，神色很是复杂。
许久，孙太医起身了，伸手，在额头上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汗。
“太后娘娘，皇上这病……”
殷泠嘴角挂着温和优雅的笑，弯着眉眼开口，“孙太医，可是皇帝身体有恙？”
语气里染着关心，只是嘴角笑意一点没收敛。
凌霄见此，脸色越来越难看，沉着声开口，“孙太医尽管说吧，朕不会为难于你。”
孙太医等的，就是凌霄这句话，低着头，开口，“此番，只是因为过于劳累加上忧思过重，皇上休息两日，舒缓一下心情便好，只是……”
说到这儿，孙太医有些难以启齿，犹犹豫豫愣是没说出后面的话。
凌霄微微蹙眉，动了动唇，正想开口，殷泠先了他一步，“孙太医有话便直说吧，皇帝也说了，不会怪罪于你，君无戏言。”
后面四个字，是看着凌霄说的。
凌霄听着殷泠的话，眉头蹙得更紧了，只是心头，隐隐有些不安。
“皇上身上是否有旧伤？”孙太医没说凌霄的问题，反而先问了一句。
凌霄闻言，没说话，他受了很多次伤，身上的旧伤多了，没明白孙太医说的哪一处。
“皇上难道没发现吗？这伤……伤了根本，终其一生，怕是，难有龙嗣。”孙太医说这话的时候，头埋得很低。
寝殿里的人，除了殷泠，皆愣住了。
除了殷泠，其他人都恨不得当场耳聋，当什么也没听见。
可是，来不及了，已经听见了。
凌霄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直接变了脸色，“你在胡说什么？”
本来是躺着的，听到孙太医的话，气得直接从床上坐起来了。
“许……许是老臣误诊，皇上，不若请其他太医诊断。”孙太医被吓到往后退了一步。
凌霄脸色黑沉，眼底明显的怒意。
本来心头窝着火，对上殷泠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顿时炸了。
“庸医，朕有没有伤根本，朕自己能不知道？把这庸医拉出去砍了。”
凌霄越说越气，不敢对着殷泠发怒，就把怒火对准孙太医。
这时，殷泠语气淡淡地开口了，“皇帝在气什么？既然答应不会为难于孙太医，就当遵守承诺。”
凌霄气得要死，被殷泠这么一说，愣是不知该如何反应，最后憋出一句话，“朕身为一国之君，还不能处置一个庸医的生死？”
凌霄怒目圆睁，盯着殷泠。
殷泠被凌霄这般看着，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既然不信孙太医的话，那便再请其他太医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