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里屋。 王小凡看到老爹王医民已经醒过来了,急忙走了过去。 “爹,怎么样,感觉哪里有不舒服吗?” 王医民顶着一头绷带,见是王小凡,笑了笑,欣慰地说道:“傻小子,听你晚秋姐说你不傻了,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啊,都知道喊爹了!” “嗯嗯,我已经好了!” 王小凡点点头,双眼一红,冷声问道:“爹,是谁打的你,我去找他算账!” 闻言,王医民脸色一僵,急忙摆了摆手:“不碍事的,是早上路滑,我自己摔倒了磕地......” “胡说,绝对是有人打的,扔在路边的砖头我都看见了。” 王小凡摇摇头,咬牙恨恨地道:“爹,你告诉我,是不是李虎那个王八羔子!” “唉......算了。” 王医民摇摇头,叹息道:“李虎说你拿石子扔了他,他就要还回来,打就打了吧,我这一条老命也不值个稀罕。” “你可别去再找他了,万一出个好歹,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呢。” 听言,王小凡愤怒地握紧了拳头。 他就知道是那个浑蛋玩意! “我拿石子扔他,那是他活该,谁让他欺负晚秋姐了!” “爹,你别管,这事我不能忍,一定要去讨个公道!” 说完,王小凡一脸愤愤地跑了出去。 王医民怎么拦也没拦住。 “小凡,你去哪啊?一会该吃饭了!” 正在外面烧饭的柳晚秋,见王小凡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暗道一声糟糕,情急之下,她抽出锅底的烧火棍,擦出一路火星子,晃悠着沉甸甸的俩香瓜,也跟着追了出去。 外面。 王小凡抄起一把石子揣进了兜里,直奔村东头的李虎家。 他一脚踹开李虎家的院门。 只见凉棚子下,喝醉了的李虎正在撒酒疯,旁边撒落了一地的饭菜和菜碗,两手开合轮起臂膀殴打着一个妇女。 这是李虎的老婆,潘美莲。 比起为祸乡里的李虎,潘美莲倒是显得秀气许多,人也文静凡是会讲个理。 按理说,这样的女人怎么样也瞧不上李虎的。 但据说李虎的表舅是县城里保卫所的副所长,而潘美莲的父亲似乎是因为赌博欠了副所长一笔大钱,还不清了,这才拿自己的闺女抵了债,嫁给了李虎。 这些年,乡里人能容许李虎这么久,没有把他赶走是有原因的。 其一是因为李虎的副所长表舅,其二就是被家里人卖了的潘美莲,要是把李虎赶走了,说不准还要继续还钱。 “李虎,你个畜生!看我不打死你!” 王小凡大喝一声,从兜里抄出来一把石子,一个接一个地朝着李虎各个身体关节处扔去,一打一个准。 “小逼崽子,老子教训自己的女人,管你屁事!” 李虎又惊又怒,被打得东躲西藏,躲在一根木头柱子后面一脸酒气地骂道。 “我这是替我爹打的,你敢打我爹,我跟你没完!” “谁打那个老不死的了,是他自己把脑袋磕破了的......” “你没打你怎么知道是脑袋磕破了?还不是你个浑蛋玩意打的!看石子!”王小凡眼神一冷,挑了个大个的石子,用尽全身力气,朝着李虎的膝盖骨飞了过去。 嗖!啪! 石子精准打在膝盖上,疼得李虎一个趔趄,加上喝醉了酒没站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草拟吗个逼崽子,疼死老子了!” 李虎脸色疼成了猪肝,双手抱着膝盖满地打滚,嘴里嚎叫道:“你等着,我让我表舅带人来抓你!” “抓就抓,我还怕了你不成,就算把我抓了,我也不能饶了你!” 王小凡咬咬牙,豁出了命也要让这李虎长长记性。 正要再掏出石子,一旁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潘美莲喘过气来,急忙过来拦住了他。 “小凡,你快走吧,别真等他表舅来了,就不好收场了。” “这里就我们三个,我权当没看见,你就死活不认他们没证据也拿你没办法!” “嫂子帮你打掩护,快走!” 潘美莲虽然有点疑惑王小凡怎么说话这么伶俐了,但也来不及多问,催促着他赶紧走。 “不成,美莲嫂子,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有我爹,咱们可不能轻易饶了他啊。”王小凡看了眼潘美莲身上的伤,愤愤地摇了摇头,恶狗怕揍恶人怕斗,打就打个狠的! “你个臭娘们,老子是你男人,你特么向着个外人,老子弄死你!” 听到潘美莲的话,躺在地上的李虎酒气上来,抄起一旁的板凳,往潘美莲的脑袋上砸了过去。 “啊!” 只见潘美莲痛叫一声,捂了下后脑,手再拿出来则沾满了一手血。 看见血她两腿一软,直挺挺的就翻了白眼倒了下去,被王小凡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 “美莲姐!李虎,老娘跟你拼了!” 这时,正拿着烧火棍赶过来的柳晚秋看到这一幕,一张俏脸当即寒了下来,“你个畜生,自己的老婆都敢这么打,就喜欢打脑袋是不是!我不敲死你!” 柳晚秋气急,她狂奔过去,举起烧火棍使出浑身解数,发泄似的敲着李虎的脑袋,一时间,火星四溅,噼里啪啦。 火星掉落在李虎的光头上,烫得滋滋作响,烧出了缕缕白烟...... “嘶。” 王小凡倒吸了口气,平日里温柔贤惠的柳晚秋,发起飙来竟也这么彪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