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伤者,别动气,快回屋里我给你熬药。” 王小凡撒丫子就跑,边跑边劝父亲。 “我都快被你气死了,还吃什么药?你给站住!” 王医民拿着鞋底,光着一只脚在院子里追,非要揍儿子一顿不可。 “王叔,小凡好不容易恢复正常了,您别再把他打坏了,您自己也要注意身体。” 柳晚秋心疼王小凡,拦住了王医民,在中间调和。 “这个臭小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你,晚秋,你别拦着我,让我好好收拾他一顿。” 王医民是老一辈儿的人,觉得只有在棍棒底下才能出孝子,儿子调皮捣蛋,就该狠狠揍他。 柳晚秋了解王医民的性子,美目一转,便有了主意。 “王叔,你要把小凡打坏了打伤了,他给村民治不了病,村民得多痛苦?你忍心看村民遭罪吗?” 一听这话,王医民忽然停了下来,没好气地瞪着王小凡,“也就是晚秋替你求情,不然我非把你屁股打开花不可!” 王小凡点头如捣蒜,咧嘴笑道:“是是是,知道晚秋姐对我好,我一定会报答她的恩情。” “王叔,小凡,你们饿了吧,我去做饭。”柳晚秋被王小凡忽然表白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霎时间俏脸绯红,十分难为情,转身去了厨房。 王医民看到柳晚秋脸上的娇羞,再看看儿子嬉皮笑脸的模样,忽然意识到了一件被他忽略的事情。 如果儿子没有得病,现在他都抱上孙子了。 现在儿子的病好了,有些事可以提上日程了。 “唉,老头儿,别愣着了,回屋我给你上药。” 王小凡回来的时候,从别的药铺买了一些疗伤用的药草。 除了给父亲治伤,还要给父亲调理一下身体,帮父亲延年益寿。 王医民的思绪被拉了回来,一张脸变得要多严肃就有多严肃。 “我不管你跟谁学的医,你都要记住,人命关天。你给人治病的时候,能治就治,不能治绝对不能勉强。 再有,你既然要做医生,就要有医者仁心,该赚的钱赚,但绝对不能钻钱眼里。 如果让我知道你不行正道,我会打断你的腿!” 王医民虽然是赤脚医生,但他却有一颗仁爱的心,很有医德,也要求王小凡有医德。 “我长大了,知道该怎么做,绝对不会丢了我们老王家的脸,快点回去吧,你的病好了才有力气教育人。” 王小凡有些嬉皮,连拉带拽,把父亲弄进了屋里。 他熟练地配了一些药,有外敷的有内服的。 然后就开始给父亲推拿按摩敷药,一套流程下来,父亲的气色明显好了很多。 王医民眼见儿子的治病手段稀奇又有效,心里老大欣慰。 很多时候他看着病人承受痛苦却无能为力,心里都无比难受。 想到儿子似乎能治好那些村民的顽疾,他比得了病的村民还高兴。 儿子终究没有让他失望。 王医民心里美滋滋,表面上却还是严父的形象。 因为之前的事情耽搁了,下午一点多,他们才吃上午饭。 正吃饭的时候,村里的大喇叭响起了白振国的声音。 大喇叭响了有十分钟,说的只有一件事。 经过村委会讨论,村里决定把齐神医留下的药铺连带地皮以一万元的价格卖给王小凡。 另外,村里还对齐神医留下的药草做了定价,以五千元的价格卖给王小凡。 卖地一万元会作为村里的公款,用在全村的建设中。 当年齐神医过世之前,他曾留有遗言,将没用完的药草留给村民用。 以前,谁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会自己去药铺拿药。 后来王医民开始行以后,他用的一些药也是在药铺拿的。 几年下来,齐神医留下的药还有很多。 村里几个管事的人商量着,那些药不能白给王小凡,要让王小凡出钱买。 他们会把卖药的钱平均分给每家每户,这样谁都能得到好处。 白振国在大喇叭里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然后通知王小凡带着钱去村委会办手续。 白振国通知村民,等会儿到村委会分钱。 村民一听有钱拿,一个个都异常兴奋,纷纷朝村委会跑,生怕去晚了分不到钱。 王小凡到村委会的时候,大部分村民都翘首以盼地等在这里了。 所有人都跟看着财神爷似的看着他手里的牛皮纸,眼睛直放光。 那可是一万五千块呀,够干几个月的了。 有些人动了歪心思,但当王小凡凌厉的目光扫过去的时候,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吓得一哆嗦,不敢造次。 王小凡进了会议室,就受到了白振国等人的热情招待。 因为有利可图,没有人给王小凡使绊子,手续很快就办完了。 土地买卖合同上盖上了村委会的印章,以及几个村干部的个人印章。 至此,坐落在村西山上的药铺,归王小凡私人所有。 白振国亲自把王小凡送了出来,满是歉意道:“小凡,本来我是想把那些药送给你的,你也知道那些人的尿性……” “我知道,就算他们不提,我也不会白要那些药材,现在这样就挺好。” 王小凡不但不生气,反而为提出这个建议的人点赞。 白振国看到疯了似的往村委会挤的人群,也知道这样做是明智的。 王小凡离开后,几个村干部就给每家每户的村民分钱。 拿到钱的村民有说有笑地回了家,其中有些人骂王小凡是傻子。 村西的山本来是荒山,药铺多少年了都没有人打理,也成了废屋,白给都没有人要。 王小凡居然用一万五千块买了没人要的东西,不是傻子是什么? 骂得最凶的,是和王小凡一家有矛盾的人。 王小凡没人听到似的,直接去了村西山上的药铺。 这时候,王医民和柳晚秋已经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