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了!” 柳晚秋一声怒喝,声调在众人耳边响彻,振聋发聩。 众人顿时止住了声音,纷纷看向她,不知道她发的什么疯。 “王小凡对你们够仁义了,可一个人的善良是有限度的。 他无私地帮大家,可李春辉却骂他傻,质疑他的好心,换做你们能忍受? 既然好心换不来好报,就事论事最好。 小凡帮我们找大老板收药材,我们给他辛苦费,互不亏欠,合情合理。 要是你们心疼钱,就找李春辉要,是他玷污了小凡的善心,才让你们有了损失。你们要算账,也要找他算。” 柳晚秋这次没有骂所有村民,而是单独把李春辉摘了出来。 李春辉一再羞辱王小凡,柳晚秋就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果然,村民们杀人的目光看向了李春辉。 “李春辉,你个王八羔子,你简直混账!小凡那么帮我们,你居然把他气跑了,你简直不是人!” “都是因为你这个畜生胡乱说话,才伤了小凡的心,才让我们损失了那么多钱。我不管,我们损失了多少,你就赔给我们多少!” “李春辉这混账是出了名的铁公鸡,指望他赔钱是指望不上的,现在我们就分了他的草药。” 李春辉得罪的不仅仅是善良老实的村民,还有和他一样是恶霸的二流子。 那些人可不管什么兄弟,涉及了自己的利益,能毫不犹豫用得捅“兄弟”个透心凉。 一有时间,不管是暴怒的村民,还是想浑水摸鱼地混混,一同哄抢春晖一家采到的药草。 “别抢,这是我的……” “那是我的人参,还给我……” “老天爷啊,没法活了……” 李春辉一家拼命阻拦,都没有保住药草,他们的衣服还没撕了个稀巴烂。 他媳妇、他妈、他丈母娘等女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谁他妈让你这个王八羔子混乱说话的,人家都不说三道四,怎么就他妈显你?小凡买了一颗人参卖了好些钱,我们弄了那么多人参,那得多少钱?都因为你这混账东西不当人,让我们家损失了一座金山,老子他妈抽死你!” 李春辉的父亲李庆明,抽出腰带就往李春辉身上抽,便抽便骂,但他心在滴血,那么多钱说没就没了,造孽啊! 不等别人动手,李庆民就把李春辉打了个半死。 “那个,亲家,能不能分我点药草……” 李庆明打完了李春辉,笑呵呵地去呵呵地去求亲家。 “这是我们一家辛苦弄的,还不够我们家十几口人分的。” 李庆明的亲家保护金子似的,保护着药草,死死盯着李春辉一家,一棵草都不让对方拿走。 柳晚秋这个始作俑者,站在远处冷笑。 这既是恶人有恶报! “柳晚秋,你敢算计老子,老子迟早会生不如死!” 李春辉远远地盯着柳晚秋,脸上写满了恶毒。 王小凡驾着马车,两个多小时后到了县城。 刚进城,就遇到了状况。 “彪哥,那就是之前抢我们药材铺的混混!” 说话的人,是大通药材铺的伙计。 之前他想坑王小凡的人参,被王小凡教训了一顿。 又因为王小凡他被老板狠狠批评了一顿,因此记恨上了王小凡。 他有事没事就在县城周边溜达,其目的之一就逮王小凡。 “刘四,你确定是他打了你?” 王豹是县城里出了名的混混头子,倒不是说他多么凶残,但他是滚刀肉,谁要得罪了他,他会用各种办法折磨对方。 和真刀真枪干的那种人比,他这种人更让人厌烦。 “就是那小子,我就没有见过这么土的人,他花成了灰我都认识!” 说话间,刘四的目光落在了王小凡的马车上,眼睛全是贪婪,继续说道:“豹哥,那小子的马车上全是名贵药材,指不定他是从哪里偷的,如果我们弄过来,一定能小赚一笔。” 在他的煽动下,王豹和几个混混的眼睛放出了贪财的光。 “欺负一个乡巴佬确没意思,但如果是除暴安良,那就有意义了,兄弟们,上。” 穿着短裤背心,染着黄发,文着包头文身,走路晃胳膊王豹带着一伙人围住了王小凡。 “小子,你还记得老子吗?” 刘四撇着八字步走到了王小凡面前,高昂着头,鼻孔朝天,满眼仇恨。 王小凡忽视了刘四,看向了人模狗样的王豹,淡淡道:“这是你家的狗没拴住?以后记住,恶狗要拴起来,不然容易被打死。” “你妈的,你居然骂老子是狗,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刘四不知道是不是古惑仔看多了,还是性格使然,恶狠狠地瞪狠狠地瞪着眼,张口闭口就要把人弄死。 “啪!” 王小凡二话不说,一巴掌拍了过去。 刘四只感觉一个黑影朝自己袭来,连避开的想法都还没有冒出来,脸就感觉被百斤重的铁板拍了一下似的,一阵剧痛袭来。 “啊!” 刘四感觉脑仁就要被打出来了,脑袋炸裂般的痛,凄厉的惨叫让人不寒而栗。 “你看,这就是二狗的一种下场,如果他再狂吠,下场会更惨。 还有,好狗不挡路,好人不找事,你们是不是把路让一让,我好过去?” 王小凡没有把眼前的几个二流子当盆菜,好好和他们说话,是因为他现在心情好。 几个混混一时间有些懵! 他们见过不少人,还没有遇到过像这个乡巴佬这么愣这么横的。 乡下人进城一般都会夹着尾巴做人,遇到了他们更是抱头鼠窜或者跪地求饶。 眼前这个乡巴佬的胆子怎么那么大?居然敢当着他们对面打他们的人? “你小子有种,不过,越有种的人下场越惨!” 王豹斜眼看着王小凡,肩膀上的豹头似乎要吃人一般,透着一股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