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手道,“金公子如此盛情,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金槐安这回没有出言反对,只是目光复杂的打量陆云深。
几天后。
府试的成绩出来了,陆云深的名字也出现在案首上。
与县试一样,头三名的卷子都会贴出来。
这下子,金槐安无话可说了。
陆云深能在难度加深的县试,府试考上案首,那院试就算拿不到案首,成绩也不会差。
既然邀请了陆云深他们同行,金挽楼在成绩出来第二天,就招呼陆云深与许耀然上马车,立刻出发前往广陵,以免耽误陆云深。
当然。
金挽楼也没忘找陆云深辩论。
这一路下来,金槐安看着陆云深的眼神充满了佩服,连带敌意也渐渐消失,甚至还不时加入的辩论。
是夜,陆家村。
陆钱氏看着陆栓柱他们所住的地方,不禁叹了口气。
其实,在得知陆云深前去考童生试时,陆钱氏就想着去送送行,可到了门口,想起分家那会儿发生的种种,陆钱氏就迈不出脚。
是啊,他们已经分家,还是以几乎决裂的形式分的家,试问陆钱氏又有什么脸面去见被他伤得最深的陆栓柱一家?
人一到年纪,就会为了过去的事感到愧疚,陆钱氏也不例外。
尤其是看到陆栓柱只一手经过,陆钱氏更是难受。
“阿姆,你这是想大伯他们了?”李红果不知何时走到陆钱氏身边体贴道,“要不我们明个儿过去看看大伯他们,正好请他们过来喝裕儿的满月酒。”
李红果口中的裕儿,正是其前不久所生的汉子陆云裕。
陆云裕的出生不但让李红果直起腰杆子,也让后进门的李满气红了脸。
李满也是李红果娘家的人,在李红果携着陆锁柱三朝回门时,已暗中与陆锁柱勾搭上,后来李红果两年未有身孕,就被名正言顺的抬入门做妾。
妾是普通人家的称呼,在高门,妾通常称作侍人。
李红果碍于那会没有生养,只好咬牙同意李满进家门。
李满能在李红果三朝回门做出勾/引陆锁柱的事,就不是个安分,长得又不差,又比李红果会撒娇,很快得了陆锁柱的欢心,但还是李红果的手段高,无论李满再怎么向陆锁柱吹枕边风,也动摇不了李红果的地位。
在加上如今李红果生下汉子,李满未有所出,更是让李满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
“这……”陆钱氏有些异动,但是细想了下,摇头道,“这不好吧……”
李红果还想劝说,“阿姆……”
陆钱氏打断道,“好了红果,这事我还要想想,以后再说吧,我去看看裕儿。”
“是,那我先去看看锁柱。”
李红果点点头,目送陆钱氏离开。
走了好一会儿,陆钱氏才想起自己有事要找李红果,连忙往回走。
然而……
这一回去不得了。
陆钱氏不经意间,看到李红果竟是出门,而不是去找陆锁柱,顿时疑惑的皱起眉,“这么晚了,红果跟那个李满这是去哪儿?”
想了想,陆钱氏也偷偷跟了过去。
李红果走得奇快,甚至好几次打量周围有没有人跟着,才继续往前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钱氏虽年岁大,但眼神还好使,自然看出李红果的古怪。
渐渐地,李红果走到村子一处废弃的屋子停下,谨慎地左右张望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红果大晚上进去那儿做什么?
陆钱氏悄悄靠近废弃屋子,从窗边看了进去。
李红果软若无骨柔若无骨的趴在某个陌生汉子身上,用撒娇的语气道,“死鬼,不是说这段时间先不要来找我,万一让陆锁柱发现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大虎?
陆钱氏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
“这不是想你。”陆大虎的手不规矩地从李红果的肩膀慢慢滑下,“现在你帮陆锁柱那小子生了个汉子,也该替我生一个了吧?”
“大虎,别。”李红果欲拒还迎,“等会我还要回去呢。”
“怕什么……谁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