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承晋焦急难耐之际,太医总算赶过来为齐以诺医治。
“太医,以诺的情况怎样了?”
萧承晋迫不及待的询问。
太医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即拱手道,“四皇子妃医治及时,只需静心调养,可四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请四皇子节哀。”
“什么?”萧承晋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以诺不是身子不大好,难以有孕吗?”
太医回道,“回四皇子,难以有孕不代表不会有,可经过今/日/之事,四皇子妃想要孩子,怕是难于上青天。”
换而言之。
这次的毒酒事件在齐以诺身上还是造成了很大影响。
“以诺没事就好……”
萧承晋深知齐以诺的身子一直不好,本来就对齐以诺能不能有孕一事不抱希望,自然也不会太过伤心,萧承晋只在意齐以诺还能不能活。
萧承晋没有察觉,齐以诺已经醒了,只未睁开眼睛。
江离环顾了下四周,若有所思道,“怎的不见乐平?我没记错的话,方才我握着酒杯那会儿,乐平就一直看着我。”
江离此话一出,现场的气氛顿时呆滞。
是了。
不说其他,齐以诺是在席上中的毒,萧昔时理应过来探望,而不是消失无踪。
再者江离这番话也很有深意。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萧明锦派去查探的侍卫回来了,“回禀大皇子,属下查到乐平翁主身边的人曾碰过酒壶。”
萧明锦眉头紧皱道,“居然是乐平……”
萧明锦有过甚多设想,但都没想到动手的人居然会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翁主。
萧昔时这位翁主除了曾被太后养育外,本身并不出彩,再加上其嫁的又是个被革了官职无用之人,根本不值得萧明锦花费时间去拉拢,自然也没想对方放在眼里。
哪成想。
萧昔时的胆子这么多,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下毒。
皇宫。
“皇祖姆……皇祖姆您救救孙儿吧……”萧昔时一见到傅玄倾,就如同找到主心骨,泫然欲泣地将求傅玄倾帮自己。
实际上,齐以诺一出事,萧昔时就慌张的跑到皇宫,寻求傅玄倾的庇护。
傅玄倾挑了下眉,“乐平,你先起来告诉哀家到底发生了何事。”
“齐……齐以诺中毒了……”萧昔时有些语无伦次道,“可我让紫檀下的是巴豆,不是什么毒,现在……现在……紫檀也不见了……”
正如萧明锦所想,萧昔时哪里敢当着这么多皇子翁主们的面下毒,那不是找死吗?
所以他让紫檀下的东西其实是巴豆。
目的就是要好好整江离一把,哪成想,齐以诺竟一声不吭地抢过酒杯喝下去,还中了毒,萧昔时就慌了。
傅玄倾微眯着眼睛,一字一句道,“巴豆?中毒?”
就在萧昔时回答之际,问秋急匆匆地进来回禀道,“太后,刘进朝公公带了圣旨过来,说是奉命捉拿乐平翁主。”
父皇……父皇也知道了……
萧昔时的身子开始不自觉地发颤,眼里带着明显的恐惧,“皇祖姆,您救救孙儿吧,孙儿真的从未想过要害齐以诺。”
傅玄倾无奈地摇头道,“乐平,齐以诺中毒是事实,在你身边伺候的紫檀又不见了,这要哀家如何帮你?”
萧昔时还没死心,“皇祖姆……”
说时迟,那时快。
没等萧昔时将辩解的话说完,刘进朝已经带人进来,抓住了萧昔时,“太后,乐平翁主有害死皇嗣的嫌疑,还请太后见谅。”
“皇嗣?”
傅玄倾没想到刘进朝会说这个,顿时愣住。
难道齐以诺中毒前有了身孕?
作为当事人的萧昔时听到刘进朝说的这番话,当场腿软。
刘进朝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傅玄倾的猜想。
“是的太后,四皇子妃在中毒前有了身孕。”
“你们带走乐平吧。”傅玄倾很快做出选择,“此事涉及皇嗣,哀家也要去看看。”
“是。”
刘进朝恭敬地点了下头,并不意外傅玄倾会来。
不稍片刻。
刘进朝便押着萧昔时来到了玄清宫。
萧曜坐在正上方,旁边的则是太后傅玄倾以及皇后齐清宵,其他涉事的人则分别站在左右两侧,陆云深与江离也赫然在列。
萧昔时一被押进来,就立刻朝萧曜喊冤,“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发誓,儿臣绝没有要害四皇子妃的意思,这一切都只是误会啊父皇。”
萧曜若有所思地打量了萧昔时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既然你是冤枉,那为何当时一直看着永宁手上的酒杯?当时若不是齐以诺夺过酒杯,那出事的会不会就是永宁?”
在萧昔时被带到玄清宫前,萧曜已经从萧承晋口中大致了解了情况,才会有此一问。
萧昔时不敢在萧曜面前耍花样,老老实实道,“父皇,儿臣承认确实有下东西,但那只是巴豆,不会有事的,顶多难受一阵子。”
萧曜冷不防的问道,“乐平,你为何要针对永宁?”
“因为……因为……”萧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