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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发烧(1 / 2)

两人收拾好回去时天已经快黑了。

郁宁将秦睢的外袍简单清洗了一遍,血污虽没洗掉,好歹没有怪味和灰尘了。

连带着自己的里衣一起烤干,郁宁去角落里穿好里衣,之后又把那袍子叠好递给秦睢:“陛下,您先穿上吧,近日天凉,不要感冒了。”

“不要。”秦睢却仍是拒绝,“脏,要穿你穿。”

“……”郁宁此刻确实被冻的有点冷,他把秦睢的外袍披在身上,小声嘟囔:“就当你是想给我穿吧。”

事到如今,他早就习惯秦睢的冷言冷语了。

左右也不会掉块肉,更何况仔细想想秦睢对自己还是挺好的。

“那就多谢陛下的衣服了。”思及此,郁宁拽紧着肩头的外袍,感激地朝秦睢报以微笑。

秦睢:“……”

他一声轻嗤:“傻子。”

.

晚饭依旧是没滋没味的野猪肉,秦睢将其切成长条,用细棍串起来烤着吃。

郁宁只吃了两顿就觉得自己快吃吐了,勉强吃了两份肉条,他死活不肯再吃了。

“娇气。”秦睢看他一眼,将剩下的肉一点不剩的吃完了。

吃这肉条时他的表情与在皇宫里吃那些精心烹饪的佳肴美馔没有任何不同,看的郁宁还以为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问题。

他不禁好奇:秦睢自小在皇宫生活,锦衣玉食的,竟然比他还要能吃苦?

郁宁不禁想起广木优昙那事之后花房管事对自己说的那桩宫中旧事。

听主管所说,先帝因为那花罚当时还是皇子的秦睢幽闭五日,更不许人送吃食。

那五日里,当时还是个小少年的秦睢又是怎么过的?

是因为此事,秦睢才会对吃什么都毫不在意么?

郁宁心中一时有些压抑。

也许是郁宁目光太明显,秦睢瞟了他一眼:“怎么了?”

“没事。”郁宁摇摇头,压下心头的猜测,又:“陛下的伤怎么样了?不如臣妾再重新给您上药吧?”

秦睢也没拒绝,吃完之后就靠坐在墙壁上假寐。

郁宁跪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将布条解开。

两人距离极近,郁宁忙着看伤没有注意,秦睢却是嗅到了独属于郁宁身上的那股清逸气息,小腹微微绷紧。

布条被一圈圈解开,郁宁看见秦睢腰上有些化脓的伤口,声音立刻压不住了,焦急道:“这怎么还严重了?”

腐肉被挖去之后留下一个小坑,毒看起来是压住了,只是那伤口似乎泡了水,哪怕涂了价值千金的凝玉膏,情况看起来依旧糟糕,甚至已经有化脓的趋势。

“一定是今天在水里泡的时间久了。”郁宁懊恼地捶脑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他第一次生起自己的气。

没事要去洗什么澡?差点被杀了不说,还害的秦睢伤口更严重了。

“别打了,再打就真傻了,到时候朕就把你丢在这。”秦睢拦住郁宁敲脑袋的手,指腹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他滑腻的手腕肌肤。

察觉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动作微微一僵,随即自然地收回手。

郁宁根本没发现秦睢的动作,他似是仍在自责,低着头闷声不吭,简单清理布条之后,他小心地在秦睢伤口上涂抹凝玉膏。

“陛下千万小心自己的伤口。”郁宁脑袋凑到秦睢腰上,下意识冲着那伤口轻轻吹气。

“你做什么?”秦睢表情古怪,整个人似乎被施了定身咒般一动不动。

“这是小时候我娘教我的。”郁宁抬头冲他笑了一下,将布条拿过来小心裹上,语气轻快似是安慰:“吹吹就不痛啦!”

“幼稚。”

秦睢一声嘲讽的轻嗤,却没再说太多,只低着头看郁宁缠布条,目光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专注。

.

洞口被木头挡住,山洞里铺着厚厚的干草堆,秦睢那件外袍铺在上边,摊开之后倒也能睡两个人。

至于郁宁那件厚厚的斗篷,则被他们当成被子盖在身上。

身旁是温暖的火堆,郁宁熟练地缩到秦睢怀里,努力让自己全身都蜷在斗篷下。

秦睢看了他毛茸茸的头顶一眼,什么也没说。

初春时间冰雪消融,有时甚至比冬日里还要冷些,郁宁又实在怕冷,再多的顾虑和防备此刻也放下了。

再说,平时他们一张床上睡的次数也不少了,只是没这么近而已。

特殊时期特殊行事。

郁宁心中这般安慰自己,丝毫不知道自己早就在睡着之后滚进秦睢怀里好几回了。

闭上眼没一会儿,郁宁就睡着

了。

这一夜总算平静下来,火光将洞壁染成温暖的红色,两人呼吸声交织,没一会儿便都睡熟了。

只是刚到半夜,郁宁就被身旁不自然的体温给热醒了。

他一时间还以为火堆将他们身下的干草烧着了,连忙坐起来检查四周。

没烧着,没烧着。

郁宁松了口气,闭上眼正要躺下,耳边忽地传来一声轻微的呻.吟。

郁宁还以为是幻听,正要钻进秦睢怀里继续睡,就被被他身上灼热的温度给烫的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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