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连忙赶过来了,本以为是村里那些人,结果等他推门进来,却是傻眼了。
“他、咳咳,犯病了。”郁宁胡乱扯了个理由,又道:“邱哥,你快!帮我找个绳子,把他绑起来。”
“啊,好,我这就去。”邱树也不迟疑,当即转身离开,出来时他碰见过来看动静的雪娘,连忙将人拦住。
雪娘不禁疑惑:“这是怎么了?”
邱树叹了口气:“一句话说不明白,一会儿再说吧。”
刚刚他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这个宣兄弟是真下了死手了,当下不把他绑起来,万一他醒了又要伤人怎么办?
床不大,两人干脆就地把秦睢绑在了床上,郁宁特地将他身上的东西都搜走,生怕秦睢找机会解开绳子。
郁宁真是怕了他了。
“大邱哥,你忙吧,我在这守着他就行。”
一切都弄好,郁宁才让邱树离开,左右没什么事,他就在床边守着人。
说不定一会醒过来就好了呢?
心中这样想着,郁宁对此却并未报太大希望。
他开始仔细回想秦睢这些天来的不对劲,却发现似乎也没什么异常。
他似乎永远是那副俾倪不耐的模样,虽然冷着脸,却又格外可靠强大……除了受伤的时候。
想到这里,郁宁突然一顿,记忆里秦睢似乎只有两次虚弱的时候。
一次是山洞里他发着烧,还有一次……就是前天他在屋里险些摔倒。
当时郁宁就在疑惑为什么平坦的地面秦睢也能趔趄,现在想来,或许那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不舒服了。
只是为什么呢?
难不成那□□上余毒未消?
.
半个时辰后,被砸昏的秦睢才悠悠转醒。
“头好疼……”
秦睢皱眉,下意识想摸后
脑勺,却发现自己的手被捆住了。
他一愣,下意识要挣脱,余光扫过身旁的郁宁,不禁又一顿。
“你是谁?为什么要将孤绑在这儿?你难道不知道绑架当朝太子是死罪吗?”
“什么?”郁宁脸上露出困惑:“你说你是太子?”
秦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强自镇定道:“不、不然呢?”
郁宁愣了愣,心中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秦睢失忆了。
因为失忆不记得自己,所以才会看见自己身旁躺了个人时下意识要将自己杀了。
可他刚才明明能把自己掐死,又为什么没有下死手呢?
而且他这次醒来,又是跟刚才完全不同的性格,像是忽然变了个人……
“你不知道我是谁?”郁宁看着他神情与刚要杀死自己时截然不同,犹豫着试探道:“我是你刚过门的妻子,也是皇……太子妃。”
秦睢动作一顿,惊叫道:“孤今年刚满十四岁,父皇怎么可能替我娶妻?”
“更何况。”他目光上下扫过郁宁,最后停在他格外平坦的胸膛上:“孤怕是眼瞎了才会娶你这个男子做妻子。”
郁宁:“……”
他一时连秦睢刚刚差点杀了自己的事也顾不上了,起身拿过一面铜镜,俯身照给秦睢看。
“你仔细看看你的脸,确定你只有十四岁么?”
秦睢目光不禁向镜中的自己看去,待看清自己的模样后,不由一愣。
模糊铜镜中的男人是挺拔的青年模样,五官成熟俊美,看着是二十出头的年纪。
“更何况。”见他神色愣怔,郁宁悄悄松了口气,又道:“当初是你要向祖父求娶我的。”
秦睢:“……”
他耳尖微红,神色复杂,掺着几分不可置信:“怎么可能?你难道还要说孤爱你爱的发狂吗?”
父皇病重,他被册封太子还不到半年,正是危急时刻,怎么可能会冒险去求娶一个男子?
况且,便是……便是他真的心悦眼前这人,母后也不会答应的。
“一定是你施了妖术,故意把镜子里的孤变老,好诓骗于孤!少说废话,快把孤松开!”
郁宁简直要为他丰富的想象折服,叹口气破罐子破摔道:“你若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你说的话是谁
也不会信。”秦睢看着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身体,冷笑道:“你说你是孤的太子妃,那你又为何将孤绑起来?”
“还不是你,刚刚差点把我掐死。”郁宁凑近,仰着脖子给秦睢看自己的伤痕。
白皙的脖颈上指痕斑驳,看着格外吓人。
“这就更不可能了。”秦睢明显不信,他偏过脸,声音小了几分:“孤根本就不会武。”
“怎么可能?”郁宁想起秦睢杀人时的模样,当即反驳:“你可是亲自把我从刺客手里救下……”
他话说到一半,当即一顿,反问秦睢:“现在是几年?”
秦睢想也不想道:“景泰26年。”
景泰,是去世许久的先帝所用的年号。
郁宁脸色变了又变,想起秦睢刚刚自称太子,愈发觉得不对劲。
莫非秦睢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十四岁的时候吗?
可他第一次要杀自己的时候明明自称朕啊!
这下连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