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坏地捶了下床,他气昏了头,手上没控制,只听得“咔嚓”一声,床板裂开了,床整个朝中间塌了下去。 燕暮寒眼疾手快,搂着祝珩的腰将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下,两人直接摔进了床底,祝珩茫然地眨了下眼,看着垫在自己身下的燕暮寒:“床塌了?” 好在身下有被褥垫着,没摔出个好歹来。 但祝珩受到了很大冲击:“你把床弄塌了,小燕子,脾气见长。” 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他感觉到抵腿上的东西,勾起一点戏谑的笑意:“还很燥。” “别说了!”燕暮寒臊得慌,凶巴巴地咬住他的唇,再说下去,他就要忍不住压着祝珩同他行房了。 当晚,来收拾换床的管家和其他人表情格外复杂。 之后的几天里,祝珩在府上总会接收到或同情或怜惜的声音,偶尔还能听到下人们凑在一起长吁短叹,说他命苦,每每视线总往他的腰腿上瞄。 祝珩:“?” 好像塌的不是床,是他的腰。 - 祝珩最后还是去东昭了。 燕暮寒亲自送的。 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趴在祝珩身上,像只没断奶的狼崽子一样,叼着祝珩的锁骨,发狠地吮了许久,留下一个极其显眼的暧昧痕迹。 “我会让暗卫保护你,同 时他们也会监视你,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我的掌控。” 祝珩按着他的后脑勺,纵容地揉了下:“不怕我跑了?” “怕。” 祝珩哂笑:“那怎么不让我陪你出征了?” “出征一事我应付得来,我考虑过了,可以给你一个月的时间。”燕暮寒摩挲着他的锁骨,在吮红的痕迹上舔了下,“最迟一个月,若你一个月还没去找我,我就带着大军杀往东昭。” 他弄的太痒了,祝珩皱了下眉头,却没有阻止:“那你怕是要提头回京了。” 燕暮寒不以为然:“管他呢,先打了再说。” 反正无论是死是活,他都会拉着祝珩一起。 天不怕地不怕,目中无人,这才是燕暮寒该有的样子。 “好。”祝珩拨弄着他耳根垂落的流苏,笑笑,“我会去找你。” 保证了一遍不够,又被缠着多保证了几遍,临走的时候,燕暮寒拉着祝珩不撒手:“我后悔了。” 祝珩撩着眼皮看他:“别撒娇了,五日一封信。” “日一封。”燕暮寒顺着杆子往上爬,扎进他的怀里,抱着他不撒手,“快答应我,长安,长安,答应我,不然不让你走了。” 狼崽子打通了任督二脉,软硬兼修,已经学会了先礼后兵,好声好气提要求得不到满足,就开始用行动威胁。 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祝珩拿他没有办法,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他将乖巧听话的小狼崽变成现在这样,是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日一封信,到收第十封信的时候,你就见到我了。” 燕暮寒这才满意,黏黏糊糊地说:“长安,我会想你的。” 祝珩故意逗他,没作声。 燕暮寒扁了扁嘴,委屈巴巴地重复:“我会想你的。” 祝珩还是不理。 狼崽子藏不住了,露出锋利的爪子,色厉内荏地威胁:“快说你也会想我。” 祝珩这才弯了弯眼睛,捏住他发红的耳朵:“快别撒娇了,想念的话,要等到重逢时再说,我先欠着。” “好,我等你来找我。” 话音落下,手腕上一凉,祝珩低头一看,是燕暮寒前几日撸走的手串,重新打磨过,每一颗珠子都圆润光滑。 祝珩心里一酸,觉得被磨的不是玉珠,而是他的心,一言一行,燕暮寒拿着笔,像是要把名字刻在他的心上。 深入骨髓和魂魄,从此再难忘却。 初九是个晴天,万里无云,燕暮寒站在城门上,看着马车驶出城,越走越远,逐渐被车轮卷起的黄沙吞没,只觉得自己的心和魂都跟着马车一道出了城,走远了。 他以为祝珩会厌恶他,会用憎恨的目光看他,但结果…… 燕暮寒攥了下手,想到之前疯魔时说的话,后怕的同时又有一丝庆幸。 笼里的野兽被放出来,就再也不会收起爪牙,这是他 给祝珩最后的自由时间, ➧(格格。党文学)➧, 他会永远困住祝珩。 将祝珩变成独属于他的祝长安。 “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