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暮寒奉命收复边疆诸邦,被册封为远征将军。 穆离部的守卫大惊失色,本以为是前来挑衅的人,一听这名号,又望见远处乌泱泱的大军,就知道大事不妙,连忙派人去请示部主。 当黎明的曙光绽放于天边之际,夜幕中的星子逐渐变得渺远,闪烁着寥落的微光。 燕暮寒立马横刀,千钧弓对准了城墙上指挥的守卫首领,语调低沉,仿佛索命的恶鬼:“立刻开城门,误了本将军的事,尔等皆要送命!” 他心里没由来的发慌,惴惴不安,不知道祝珩此时的情况如何,恨不得现在就杀进城去。 守卫军没有决策,不敢回话,想拖着等到部主过来拿主意。 “不等了。” 塔木心里一惊,连忙转过头,正好看到燕暮寒阴沉的侧脸。 他拉开弓,长达一米的箭矢撕裂未褪尽的夜色,穿风破云而去,直入守卫将领的胸膛,力道很大,带得人往后退了几步,竟直直地从城墙上翻了下去。 一时间情况慌乱,守城的士兵们见他是动真格的,急忙鸣锣击鼓:“有劳将军稍等,我部族不久前进了贼人,全城戒严,没有部主的命令,我等不能擅自开城门。” 这话直接戳在燕暮寒的肺管子上,他冷笑一声:“贼人?” 说的是他,还是他的长安? 那守卫以为他的态度缓和了,连忙道:“没错,现在那贼人已经被关押起来,待部主将之严刑拷问,定会——啊!” 一箭破空,穿胸而过。 燕暮寒招呼不打就动了手,守卫们都慌了:“将军无故杀我部族的儿郎,戕害同胞,莫不是想造反!” “尔等也配!” 燕暮寒眉心紧蹙,一想到祝珩现在城中受苦,心底就涌起滔天的怒火,这些人怎么敢,怎么敢对他的长安这样做,他本就不想放过穆离部,如今被算计的怒火却无法与担忧祝珩安危的心情相比。 大军远赴而来,浩浩荡荡,启闲光带着人策马先等,军旗在初升的旭日下飘扬:“报!” “吾等前来相助将军,大军稍后就到!” “穆离部部主何在,还不速开城门,迎我远征大军入城!” “贻误军机,罪者当斩!” 输人不输阵,启闲光带人前来就是怕燕暮寒双拳难敌四手,临行之前,天尧还特地告诉他怎么喊话。 他们已经知道此番对穆离部出手是为了军师,但意图不能表露出来,得寻个光明正大的由头,免得日后有心人拿此事出来做文章。 这连营将士一来,城门上的守卫们更是心急如焚。 “部主到了吗?” “在路上,还能撑多久?” “听说是穆尔坎那边临时出了事,部主正在处理。” “远征大军来势汹汹,恐怕撑不了多久。” “这燕暮寒是发了什么疯,一时半刻都等不了,我就不信他真敢攻打我们 部族, ♙♙, 咱们耗着就行了。” 众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如出一辙的赞同。 这几个月来,常常能听到从其他部族传来的消息,无不是燕暮寒带着远征大军在其他部族里耀武扬威,部主联合上书,但王上摆明了要保燕暮寒,只在口头上训诫了一番。 且说这大军虽去了其他部族,但并未造成严重的伤亡,唯一能数得上的,就是哈仑桑部的马上疯事件。 不过从冬猎时开始,哈仑桑部就屡屡出事,谁也不能说此事就一定与燕暮寒有关。 有一名守卫满脸忧虑,害怕地攥紧了佩刀,小声嘟哝:“可他都杀了两个人了,城下直取性命,不像是开玩笑。” 可惜没人理他,其他守卫商议决定:“再拖一刻钟,若我们私自开了城门,部主定会责怪。” 破坏了部主的大计,他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速开城门!” 随着一声暴喝,所有人收回了思绪。 启闲光神色严肃,勒住马,停在燕暮寒身边:“将军,他们想拖延时间,天尧正带着大部队赶过来,还需要一阵子。” 大军行进不比单骑,声势浩大,但速度要慢上许多。 启闲光的意思是要不要等一等,但燕暮寒心里慌乱不安,一刻也等不下去:“立刻想办法进城。” 启闲光一筹莫展,环视四周,将士们的表情也很凝重,穆离部的守卫们若是铁了心闭门不开,那他们也别无他法,攻破城门需要特殊的武器,得等到大部队到达才能施行。 塔木一拍脑门:“有了!城门不好破,我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