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珩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捏着他的下巴检查了一圈,确定不再流血才放下心来:“看来我以后说话得注意一点了,不能让你太激动,免得你再——” “不许说了!” 恼怒的亲吻堵住了话语,祝珩扬了扬眉梢,揽住他的腰,接受了这个略有些莽撞的撒娇。 亲着亲着就到了床上,出了方才的事,祝珩不敢碰“脆弱”的小石榴,将人抱在怀里,拍了拍:“穆离部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办?” 虽然没有酿成大祸,但强行攻城,杀了穆离部的部主,总要给一个交代。 提起这茬,燕暮寒顿时烦躁起来:“不知道。” 他当时只想着和穆离部同归于尽,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哪里会顾忌其他事。 如今祝珩平安无事,他自然要惜命。 燕暮寒埋头进祝珩的颈窝,瓮声瓮气道:“长安,我该怎么办呀,你教教我吧。” “现在知道听我的了?” 燕暮寒委屈:“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从来都是你说什么,我听什么。” 祝珩想说那当初让你别屠城,你还装哑巴,结果被他这小语气给弄的心软:“好好好,是我冤枉了你。” “你在敷衍我。”燕暮寒不满意,努努嘴,“你亲亲我,哄哄我。” 得寸进尺。 偏生祝珩不觉得厌烦, “⑵⑵, 不怕我叫你娘子?” 燕暮寒:“……” 看他一脸郁卒,祝珩才笑着按住他的后颈,亲上去。 祝珩答应帮忙后,穆离部的事就全权交给他来做决定了,燕暮寒陪同左右,定时定点提醒他休息。 经过了吐血一事,燕暮寒生怕祝珩累着,管的很严,祝珩冷脸了也不退让。 这一日同西里塔见了一面,祝珩有意想磨一磨这人,和燕暮寒商量晚点再回客栈,结果好说歹说也换不来一句同意。 燕暮寒一旦轴起来,就是个犟种。 祝珩气得慌:“没得商量?” “嗯,你该休息了。”燕暮寒一脸冷酷,伸手要抱他,“明日再来也不迟。” 祝珩躲开,沉着脸:“今日事今日毕,拖的时间长了,怎么和王廷交代?” 燕暮寒在这方面强势,却从来不会和他吵架,闻言沉默不语,趁着祝珩不备,上前一步就把人抱起来了。 祝珩:“……” 打又打不过,骂又舍不得,这木头疙瘩真是气死他了。 回到客栈,祝珩铁青着脸,不说话。 燕暮寒早就料到了他会这样,没去打扰,先让伙计去买了饭,然后才主动示好:“长安,该吃饭了。” “现在和我说话了?”祝珩横了他一眼,“方才不是不回答我的问题,我还想着,你一辈子别理我好了。” 燕暮寒眨了下眼,十分新奇地盯着他,语气惊诧:“长安是在无理取闹吗?” 这是很难在顾全大局的祝珩身上看到的情绪。 “我分明占理。”祝珩又气又好笑,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这轻重不分的狼崽子。 如果不是要想个万全之策,将穆离部的事情搪塞过去,他犯得着这么累吗? 不识好歹! 强词夺理! 倒打一耙! 欠教训的狼崽子! 祝珩越想越生气,索性转过身,面朝床里,不搭理他了。 燕暮寒这才慌了神,做小伏低地凑过去,蹲在床边:“长安,不要生气,是我错了。” 祝珩没好气地哼了声:“你哪里错了?” 燕暮寒思索了两秒,不太确定:“我不该不答应你留下来。” 祝珩:“还有呢?” 燕暮寒:“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抱你回来。” 祝珩:“继续。” 燕暮寒:“不该说你无理取闹。” 祝珩顺着他的力道转过身,看到一张隐含着迷茫和委屈的脸,无奈失笑:“阿寒,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错?” 燕暮寒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表情,见他没有怒色,才点点头:“你的身体最重要。” 祝珩屈指弹了弹他的额头:“那怎么还跟我道歉?” “因为不想你难过。”燕暮寒 抓住他的手, 贴在脸上, “我想要你平安,又想要你快乐,长安,我是不是有点贪心?” 你不是太贪心,你只是太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