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暮寒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安抚好生气的心上人,免了被抱着参加封后大典的窘态。 不过他也因此答应了很多事,为洞房花烛夜添了些许新奇的玩法。 我是皇后,皇后是我。 燕暮寒眉开眼笑,只不过这份欣喜只持续到换好喜服,又化作了忧虑:“册立男子为后,真的可以吗?” 放眼四国,并无先例。 燕暮寒曾经幻想过成为祝珩的皇后,但这件事太过匪夷所思,他会误会祝珩要娶其他女子也有这个原因。 娶个男人当皇后,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任谁听了都会惊诧,等明日过后,祝珩就会沦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有何不可,我是一国之主,我要娶你,还用得着征求别人的意见吗?”祝珩轻嗤,“只要你愿意嫁就行了。” 燕暮寒心里一咯噔,讨好地蹭进他怀里:“我愿意的,我求之不得。” “求之不得还想跑?” 此事确实是他理亏,但他可没想过要跑。 燕暮寒轻轻哼了声,嘟哝道:“我不会跑的,我都打算好了,明日就带兵进城,搅黄你的封后大典。” 这让祝珩的火气消下去不少,玩笑道:“顺带搅黄了我的登基仪式,再把我掳走?” 反正不是第一次掳了。 燕暮寒理直气壮:“我舍不得伤你,又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就只能把你关起来了。” 关起来。 祝珩咂摸了一下,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他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想怎么关我?” 燕暮寒埋在他胸膛,声音闷闷的,讲述他不久前制定的计划:“我会把你带回北域,关在王廷里,把你锁在我的寝宫,我会打造一个漂亮又豪华的金笼子,配你肯定很合适。你住在笼子里面,每日三餐都由我亲自喂你,除了我,你没机会再见到其他人……” 剔除所有的人事物,他会成为祝珩的整个世界。 这种想法令燕暮寒心里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以至于在听到祝珩的解释之后,他心花怒放的同时,又有一丝淡淡的遗憾。 没办法将他的长安关起来了呢。 祝珩看出了他眼里的惋惜,并不觉得可怕,反而弯了弯眸子。 他和燕暮寒相爱,默契也高,燕暮寒的渴望恰好迎合了他心底蔓生的控制欲。 金笼子配他合适,配小狼崽也不错。 地上要铺一层毛绒绒的地毯,赤着脚踩在上面也不会冷,锁链也要用纯金打造,拴住小狼崽的四肢,脖颈不能遗漏,要柔软的毛皮项圈…… 祝珩眯了眯眼睛,想法越来越完善,他甚至想象出了燕暮寒抓着笼子,背对着他弯下腰的画面。 “长安,你怎么不说话,是在生气吗?”燕暮寒抿了抿唇,“是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不该有那些肮脏的想法。” “肮脏?不不不,这是 人之常情。” 祝珩微笑。 人之……常情吗? 燕暮寒眨巴着眼睛,心中动容,祝珩也太爱他了,知道他的肮脏想法后还一直在安慰他。 燕暮寒深情款款:“长安,我好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祝珩拈起他手腕上的铜钱,突然问道,“你喜欢铃铛吗?” “铃铛?” “在手串上加个铃铛,肯定会很漂亮的,你觉得呢?” 燕暮寒不明所以,但赞同祝珩的话已经成了他下意识的举动,他点点头:“嗯。” 此时的燕暮寒根本不知道,这个“嗯”字会给他带来什么。 天一亮,宫人们就张罗起来了。 两人分别去准备,祝珩亲自把燕暮寒送回东宫,燕暮寒在南秦居无定所,从属于他的太子府出嫁刚刚好。 和祝子熹打了个照面,燕暮寒昨晚是翻墙出来的,他并不知道:“不是说不能见面,你怎么过来了?” 祝珩瞥了燕暮寒一眼,后者无从辩解,找了借口就逃了。 “怎么回事?”祝子熹狐疑地打量着他,“你们两个该不会耐不住寂寞见面了吧,那我这几天不是白干了?” 他这两天都快被燕暮寒的眼神杀死了,遭了这么多罪,告诉他功亏一篑,祝子熹想骂人。 祝珩笑了声,酌情背下黑锅:“昨晚突然想起没有安置大军,总不能让助我登基的大功臣待在城外。” 祝子熹一想也是,颔首:“安置好之后,赶紧想办法把他们送回北域,总在敌国待着也不是办法。” 话说回来,燕暮寒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