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抢风头…… 打小是佛祖看着长大的,却养出了一副恶鬼心肠。 燕暮寒的手很巧,重新编好了头发,他按住祝珩的肩膀,自上而下地看着他,颤抖的嗓音里带着后怕:“那一箭,我不知是你。” 他踏过南秦的十二座城池,以为要在大都才能见到祝珩,大概是上苍垂怜他,祝珩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惦念了多年的人,哪里舍得伤害分毫,哪里舍得……让他误会。 尽管燕暮寒可以确定那一箭没有瞄准人,也不会伤到祝珩,但他仍然为此事自责:“对不起,是我错了。” 除了那一箭,还有当众掳人的事。 如果重新来过,他一定会用最温柔的方式接走祝珩,而不是像这样,害得祝珩被无数人耻笑,在南秦沦为了笑柄。 他命人送信给祝子熹,那人回来时捎了大都的消息,南秦的人都在欢庆北域的退兵,没有人关心祝珩的死活。 甚至于觉得是祝珩这个不详的灾星走了,南秦的危难才得以解除。 燕暮寒知道消息后气炸了,恨不得命令大军掉头回去,踏破大都,把所有人都杀了,割下舌头,丢去喂狼。 “你……” 祝珩没想过他会道歉。 两国交战,他们是相对阵营的敌人,就算燕暮寒一箭射杀了他也合情合理,但燕暮寒道了歉。 莫不是真的喜欢他喜欢到无可救药, 将家国置于儿女私情之后? 祝珩没兴趣猜测燕暮寒的想法, 但他确定自己永远不会为情所困。 “没关系,这也不能怪你。”祝珩抿出一个温柔的笑,“不说这些了,将军想好推荐我去逛的地方了吗?” 他站起身,瞬间抹平了视线的差距。 祝珩的视线往下一扫,心下了然,燕暮寒今日穿了厚底的马靴,不然会比他低上几公分。 “你想去延塔雪山看看吗?” 他在裴聆的口中得知,祝珩很向往延塔雪山的风光:“雪后初霁,幸运的话能看到彩虹,我们可以在山脚下走走,累了就租一架雪橇……” 祝珩静静地听着,小将军大概还没有发现,他又在说北域话了。 “你觉得怎么样?”燕暮寒期待地看着祝珩。 这是他在心里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这些年里,他每每发现了有趣的事物、靓丽的风景,都会记下来,想着以后可以带祝珩去玩去看。 包括这间屋子,也是按照祝珩喜欢的格局布置的。 祝珩听懂了六七分,想来不会太差:“很好,只是……” 燕暮寒的表情立马紧张起来,祝珩没有继续逗他,问道:“将军事务繁忙,也要与我同去吗?” 军中事务的确繁忙,刚回到王廷,大把大把的事等着燕暮寒处理,他这次回来只是为了看一眼祝珩。 昨晚有了夫妻之实,他不好好陪着祝珩就罢了,一面都不见,过于无情。 见他面露犹豫之色,祝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你忙就好,我带着裴聆出去。” “不行!”不提裴聆还好,一听祝珩要带裴聆出去,燕暮寒顿时把其他的事抛之脑后了,急吼吼地阻止,“不许带他,我没事,我陪你去!” 他一直对祝珩拍裴聆头的事耿耿于怀,万一两人独处处出感情来了,还有他什么事。 燕暮寒越想心越往下沉,拉着祝珩就往外走。 去他娘的军务,谁都拦不了他陪心上人。 延塔雪山在几十里之外,乘马车需要花费几个时辰,到达时天就黑了,没什么风景可看。 燕暮寒命人备了马:“路途太远,我们,骑马去。” 下人牵来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大马,燕暮寒皱了下眉头:“怎么牵了踏云,赶紧去换一匹。” “这匹马看起来挺不错的,为什么要换?” 管家解释道:“踏云是西梁进献的千里马,性子很烈,当初尥蹶子踹伤了很多人,唯有将军驯服了它,王上便将踏云赏赐给了将军。除了将军,踏云不让任何人骑,是下人疏忽了。” 踏云是燕暮寒的专属坐骑,燕暮寒方才吩咐只要一匹马,下人们以为他要独自外出,才将踏云牵了过来。 没成想是要与这位主子共骑。 包括管家在内,所有人都悄悄打量着祝珩。 燕暮寒从不与人骑一匹马 , ♋(格格党文.学)_♋, 还搬出了圣上,都没让燕暮寒松口,现如今…… 下人们将祝珩的地位又拔高了一截,正准备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