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燕暮寒很怕祝珩生气,立马附和道:“嗯嗯,不会发生的。” 祝珩抱着胳膊,皇室子弟常年培养出来的气势非同寻常,不怒自威:“你会爬树?” “嗯嗯,会。”燕暮寒小心翼翼地点头,看他一脸阴沉,并不满意,犹豫着问,“我是不是不应该会?” 祝珩差点没绷住破了功:“你在树上摇来晃去,想摔下来是吧?” 燕暮寒立马摇头:“摔不了的,我知道——” 眼看着祝珩的眼神变得更加冷峻,燕暮寒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往祝珩身旁凑了两步,略有些委屈,小声问道:“你很希望我摔下来吗?” 祝珩:“……” 他的童养夫貌似有些蠢。 “什么叫我希望你摔下来,明明是你不顾危险,还故意吓我,我看是你很想从树上摔下来,断胳膊断腿。” 燕暮寒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子!” 我看你就像个傻子。 祝珩默默腹诽,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 自从吃食方面跟上之后,燕暮寒缺失的营养就一点点补回来了,他的个头跟春日里抽条的枝芽一样,噌噌噌地往上涨,虽然还没有祝珩高,但也大差不差。 教训人,自然得从气势上压一头。 祝珩站在桌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燕暮寒, 狠狠报了刚才仰着头看树杈子上的燕暮寒的仇。 祝珩打量着端正坐着的燕暮寒,说出了那句在国公府就想说的话:“我看你就像个傻子。” 燕暮寒:“……” 燕暮寒:“???” 他怎么就像个傻子了?! 燕暮寒又委屈又不服气,不悦地盯着祝珩,企图用眼神来表达自己的抗议。 祝珩弹了弹他的脑门:“别张嘴闭嘴就说别人有隐疾,你跟我说说就罢了,别跟其他男人说。” 小童养夫没情商,祝珩生怕哪天燕暮寒口无遮拦,惹祸上身。 “总之记住,不能说男人不行。” “如果他真的不行呢?” 祝珩噎了下:“那也不能说,别人行不行跟你没关系,你又不去试,你只要关心我行不行就行了。” 昨晚的事情在脑海中浮现,燕暮寒唰的一下红了脸:“哦,嗯嗯,我知道了。” 祝珩又弹了弹他的脑门:“还有最重要的事,以后别做那些危险的事情。” 燕暮寒大大咧咧,连刀都敢冲上去挡,更不必说爬个树了。 燕暮寒不以为意,但祝珩想起来就心有余悸,他苦口婆心地嘱咐道:“我要治好身上的蛊毒,活很长很长时间,你是我的童养夫,得报答我的救命之恩,要一直陪着我。” 没遇到燕暮寒之前,他觉得孤孑一身也不错,待祝子熹等人都不在人世了,他就了无牵挂,可以离开这个人世间。 但在遇到燕暮寒之后,对于生存的渴望仿佛在一瞬间回归了,多活一日,就能和燕暮寒多在一起一天。 祝珩揉了揉他的头发,俯身将燕暮寒搂进怀里,放轻了语气:“你的身体并不仅仅属于你自己,替我照顾好它,好吗?” 无论是训人还是训狗,打一巴掌给一颗甜枣永远是最有效的办法。 燕暮寒本来还想反驳,一听这话瞬间闭了嘴,抱住他的腰蹭了蹭:“好。” 他也想和祝珩长长久久,最好能活到一百岁。 他不喜欢这世间,曾想过了却残生,但遇到祝珩之后,突然觉得这个世间还是有值得留恋的地方。 山长水阔,日久天长,他得一直陪着祝珩走下去,从清晨到日暮,从年少到耄耋。 - 祝珩代天巡狩归来,一手策划了睢阳一役的翻案,这桩曾轰动全国的案件再次被提起,将祝泽安的死重新搬上了台面,朝野震荡,举国上下的百姓都关注着这个案子。 在这个关头,德隆帝突然颁布旨意,册立六皇子祝珩为太子。 一时之间,祝珩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 “朝堂上的情况怎么样?” “不少人反对册立你为太子,恳请圣上收回旨意,无果。” 祝子熹嗤了声,语气不屑:“你本就是嫡皇子,于情于理都是太子的不二人选,任他们闹翻了天,都改变不了这件事。” “你最近身体好转,圣上 有意让你上朝, ” Θ()Θ, 懒散道:“不想去。” “为什么?”祝子熹不明白,多少皇